“啊?”青秀没想到会这样:“那,这怎么办?”
“罢了,你都使人去了,便由着他们想吧。辅国公终究不会因为我一个小小女子而跟王府生出什么芥蒂来。”况且魏轻尘对他本就有戒心,她若是还一味讨好,倒更加让他轻看了去。
青秀松了口气,直到半个时辰后辅国公府的人来请周玉娆,才把周玉娆气得跳脚。
上了马车,旁的丫环才愤愤道:“这九姑娘也太过分了,拖着您不见,还去辅国公府通风报信。”
周玉娆黑着脸,微微咬牙:“本就是我自己非要见她,倒不用跟她计较这些了。”
“夫人就是好脾气,这才由着这些人轻贱。还有那侯夫人,您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辅国公夫人,她见到您,不行礼不说,还撒泼打滚愣是不肯还那三万两出来,实在是叫人厌恶。“想起之前周玉娆去寻二夫人却遭受羞辱之事,丫环也是义愤填膺。
周玉娆嘴角微微勾起:“这些事,你回去以后要不经意的说给所有人听,我越是弱势,越是被人轻贱,辅国公便越会知道该如何帮我。区区侯府而已,以为长公主开了口便是帮她说话了么?殊不知在这京城里,她将我们大房撇开,便是再无倚靠了,谁都可以将他们弄死。”
丫环闻言,佩服的而看着她:“还是夫人聪慧。”
“算不得聪慧,只是沈知忆这次帮了我一把而已,我本来都还没想到可以这么做呢。”周玉娆想起沈知忆,眼睛里如藏着一条毒蛇般,慢慢的吐着自己的红信子,只等伺机而动。
此时的皇宫里,对于周老夫人那样的恶事,长公主略带着几分怒气的说完,看着盘膝靠在引枕上翻看兵书的皇帝道:“皇上,这件事您看怎么处置?”
皇帝顿了顿,抬眼看她:“长公主觉得如何处置为好?”
“侯爷周胜才,成日沉迷酒色赌钱,实在是有辱皇上所赐‘镇国’二字,至于周家老夫人,本也就是商户之女,又是妾室提上来的,原是当年的镇国公糊涂了,如今竟让她做出这样尊卑不分,恶毒无情的事来,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京中的影响实在不好,我觉得不若干脆做了荣国公府的主,撤了她正妻的身份。但顾忌到她好歹也是如今镇国侯的生母,便不将她驱逐出京,只留她在周府里反思便是。”长公主对于老夫人本来还有些同情的,但一想到她不过是商户之女扶正的,又想起驸马曾经宠爱的妾室,便心中恼恨不已。
皇帝顿了顿,点点头:“既然长公主心中已有决断,便按你说的办便是。”
“是。”长公主说完,顿了顿:“那镇国侯……”
“如你所言,他也的确当不起镇国二字,只是他家九姑娘很快便要嫁给宁王为妃,此时若削了他的爵位,难免让那姑娘为难,便再等等,只令其在家中思过,若是再犯,必定撤去封号,削了爵位。”皇帝不甚在意道,长公主却知道,皇帝处处顾及着宁王,心中比是属意这个儿子的。
想起当年宁王的母妃,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却因为意外而去世。后来宁王交给德妃抚养,这份疼爱也或多或少的转移到了德妃身上,看来当初若不是宁王母妃早早过世,如今太子人选,必定就是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