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蒙住了,上前扯着他的衣摆道:“王爷,我们好歹也是您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旁人还是要怪罪到您头上的啊王爷。”
“本王知道。”谢谨恼怒的抽开自己的衣摆,在首座坐下,看了眼旁人:“将她送回去,官府那边去探探消息。”
“是。”那侍卫领命立即退下了,胡夫人这才算松了口气,但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谢谨继续道:“等本王把人救出来后,你们一家立即给我离开京城,没本王的准许,不许再回来给我惹是生非,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胡夫人咬咬牙,一想到离开京城就离开了这些富贵,有些舍不得,抬眼看到谢焱凶恶的目光,知道是不能留,只得咬咬牙道了谢,赶忙退下了。
谢焱气得不行,楚王妃,忙上前道:“王爷,这件事您觉得会不会太巧了些?胡家一夜之间都出事,像是安排好的。”
“若是他们不做这些事,别人怎么能算计道他们?不过说来也巧,你使人去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谢谨怒气未消,看了眼楚王妃,只觉得这张脸也腻了,倒是越发怀念叶如珍那虽然不是绝美却温顺勾人的脸了。
沈知忆这里,听完霜降的来报,她这才笑起来:“这些才只是开始,楚王越是要查,便越是陷得深。”
霜降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沈知忆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道:“走吧,今日咱们要去账房看看王府的账。”
“是。”霜降连忙应声,替她换好衣裳出去了。
沈知忆现在每日不能再穿着那样素净了,虽然她都是尽量挑素色的衣裳,但月息总是提醒她不能太素,这虽是宁王府,但王爷寻常不管事,里头又有不少德妃的人,迎高踩低的刁奴不少,偏生她还要保持一副温良淑德的模样来。
账房先生只有一个,底下跟着两个学徒。
先生年迈,看起来也不下七十岁了,但精神矍铄,只是眼神儿不太好,所以自三年前开始,账目基本就是学徒管着,他负责用脑子核对了。
沈知忆到时,他早领了两个学徒在门口候着,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王妃见谅,奴才眼神不好,若有错落之处,您尽管惩罚就是。”账房章先生道。
章先生的两个徒弟随他姓,一个叫章忠,一个叫章勇。
忠勇两兄弟是前些年提拔上来的,只说家中亲戚死绝了。
章忠清瘦些,眼睛细长,打量人时总觉得让人阴森森的,章勇稍微好些,却是一张苦瓜脸,从不见笑。
“章先生客气了,若是有错漏,也是两个徒弟的不是,与你何干呢。”沈知忆笑着上前,取过账目随手翻了翻,看着章忠道:“怎么只有三年前的账目,这三年的呢?”
章忠阴沉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三年的复杂许多,担心王妃看不懂,所以没拿来。”
霜降在一旁道:“我家姑娘的珠算最是厉害,你担心她看不懂,就不拿来,只是要替主子拿主意吗?”
章忠闻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冷笑道:“女人家哪里能看得懂那样复杂的账?奴才不拿来,那是给主子留颜面,怕不懂装懂。”
这话说的十分无力,章先生忙颤颤抬起手指他:“你……你怎么跟主子说话的额,还不跪下认错!”
章忠不屑的睨了眼章先生,见沈知忆半天不说话,只当她是无话可说,干脆抬起了头道:“王妃,这里到处都是男人,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