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感觉太玄乎了,她也说不出,只能暂且甩开来,“我只是看他长得好,有些惊讶罢了。”
“你还是小孩子心性,见着人还盯着看人家长得俊不俊。”尤听容取笑她。
池卿环撇撇嘴,“哪有?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池卿环是规规矩矩的闺阁小姐,除了父兄和单允辛,就没接触过其他男子,但心里好奇,见了就总会多看两眼。
入了宫,池卿环也很少让太监们近前服侍,总觉得不大自在。
随口反驳道:“容姐姐还说我,你不也日日将人摆在眼前看着嘛?”
连翘心中一紧,这引人遐想的话哪里是能说的?更何况,陛下跟前的张公公还在这站着呢!
果不其然,张福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心里只恨自己方才没跟上顾太医的脚步,早些离了这是非之地。
肖院使还说自己那徒弟老实巴交,现在看,这老实人都知道要紧着溜走。自己还傻愣愣留着,听见这么些话,一会儿到了皇帝跟前,说不说都是要命的抉择。
尤听容却露出了有一丝轻佻的笑,“说的在理,美人摆在身边,看着都是赏心悦目,岂不美哉?”
池卿环眼珠滴溜着,想了想那副画面,也露出了一个窃窃的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后又想起张福还在呢,又摆出了正经的端庄模样,“张公公还有事吗?”
张福心里叫苦不迭,他本来是没什么事的,现在是麻烦事缠身!
脸上还得笑呵呵地,“奴才没什么事,先告退了。”
池卿环探头瞥见张福的背影出了殿,这才说起来的正事,“容姐姐,月底里我打算托人送些东西回家,其中有一个香包是要送给哥哥的。”
池卿环掰着手指头算,“三月初便是春闱了,陛下指了哥哥做主考官,连着大半个月都要被拘在考院中,我想着还是尽早送出去。”
“正好御花园的花开了,不如咱们一道去摘一些来做香包玩,好不好?”
说起花,尤听容这才发觉已经快三月了,再过两月天就要热起来了。
眼睛也瞥到了窗外嘉美人送来的两株西府海棠,在花房的精心侍弄下,也开了满枝头的小花了。
“好。”
尤听容才答应了,池卿环便要起身出去,尤听容赶紧叫住她,“可不能这么去,得戴上兜帽,不然枝头若是掉了花籽、木屑之类的,进了衣裳里,可有的受。”
说罢,又嘱咐青町去张罗拿了篮子、和花剪子。
待收拾妥当了,二人才并肩往御花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