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闹的热闹,命妇夫人们也起身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香囊。
“哟!针脚细腻配色别致,瞧着还有些熟悉……”涂夫人笑着赞道。
“正是呢,倒好像跟年宴那日尤大小姐裙摆上的白芨红海棠花颇为神似。”说话朱夫人话音落下,全场皆寂。
朱夫人自觉失言,不知如何是好。
怪自己说话没个思量,说来也是奇怪,开宴前,涂夫人牵头说起来后宫嫔妃们,提到了宜美人大年宴上的事。
涂夫人知道是朱夫人看出了马脚,特意夸她眼力好。
朱夫人这才将这么久远的事记起来,现在一时嘴快,就联系上了。
涂夫人笑眯眯道:“朱夫人说错了,如今得称一句宜美人才对。”
这一句话可算点睛之笔,引导着在场的众人浮想联翩。
如今事宜美人,那当时呢?
宜美人当初可是池卿朗的未婚妻,池卿朗对她一往情深,当时京中多少女子羡慕着,两人恰是情浓的时候被迫分开。
说起来,割舍不下,藕断丝连也并非没有可能。
如此一想,殿中更是死寂,在这落针可闻之时,单允辛随口道:“丞相的几句醉话,倒引得丞相夫人浮想联翩,不愧是一家人。”
“既然是醉话,如何可信?”单允辛语气平淡,力排众议。
“陛下说的是。”皇后心口堵得慌,还得摆着笑脸,“宜美人已经是陛下的嫔妃了,再送并蒂莲花的荷包给池大人可是私相授受之罪,本宫相信,宜美人并非如此如此狂悖之人,池大人亦不是不敬陛下的人。”
“想来,只是巧合罢了。”不急不缓的一番话,表明了皇后的贤德,看似是帮尤听容说话,却帮两人连罪名都定好了。
皇后唱完了红脸,就该轮到底下人帮着唱白脸。
莫采女柔声道:“皇后娘娘仁德宽厚,可事关皇家体面,皇后娘娘再心疼宜美人也不可不顾规矩体统呀!”
“既然有了苗头,就该查个清楚明白,陛下如此宠爱宜美人,今日皇后娘娘不过问,来日牵扯上皇家血脉,才是罪过。”莫采女咄咄逼人。
暗指尤听容不仅与池卿朗情意未断,还引导众人怀疑起是否二人已经有了首尾、越过了雷池。
“放肆。”单允辛沉声道。
“一个小小采女,公然议论高位嫔妃,狂悖无知,目无尊卑。”单允辛眼神冷漠,寒声道:“来人,拖下去,朕不想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