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在厂里干的是苦力,有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
那天他们卸完货,就被仓库的工头叫了进去,说是有一匹布料染色出错,成为了次品,要拿去仓库存着,准备低价卖出去。
“我拿布的时候不小心手抖布料掉了下去,散开之后发现那些布根本就没问题,但我也没有多问。”
“这个时候王香菊来仓库准备取货,看见了地上的布料,我就说是残次品,她看过之后就说先给她留着,她准备掏钱买下来。”
“等下班的时候她拿着领导的批条就来了,把那几匹布都给买了。”
谢云锦听到这里有点没听明白:“既然有批条,程序正常,为什么她还会被人诬陷?”
孙刚看了一眼谢云锦,“这你就不知道了,王小菊拿走那些布料之后,王兴就来了,说是厂里丢了一批上好的布料,就要盘问工厂里的工人。”
“这个时候就有人说看见王香菊拿了几匹布出去,因此他们就找上了王香菊。”
“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把次品换成了上等布,然后诬赖王香菊买下次等布,然后偷偷换上了上等布,就等于偷了厂里的东西。”
谢云锦这么一听就明白了,“那是谁给王香菊批的条|子你可看见了?”
孙刚摇头:“没看见,这个你得找仓库管理员,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不过我想应该是厂里的销售主任。”
“你们问这个跟这个也没什么关系,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谢云锦见没什么好问的了,就履行承诺,拿出二十块钱来递给孙刚,“等我们找到证据之后,可能还需要你作证,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这个忙。”
孙刚一听脸色立马变了,连连摆手:“不是我不肯帮你们,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要是马厂长知道我跟他作对,肯定会给我小鞋穿。”
“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来之不易,要不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我也不会跟你们说这些。”
陆琛理解孙刚的难处,他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果我们想到什么问题还会再来,但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个你可以放心。”
陆琛拉着谢云锦离开孙刚家,“想要孙刚出来作证,我们必须得扳倒马厂长,下一步我们去找这个叫王兴的,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两个人跟孙刚打听到王兴的住处,随后就来到了王兴家附近。
王兴家住在城里的一条胡同里,门庭破败,从门缝里看进去,院子里堆满了杂物,门上上了锁,没有发现人。
正好一位大妈端着盆出来倒水,谢云锦忙跟她打听,大妈听说是来找王兴的,脸色拉了下来:
“他还能去哪,肯定又是去赌了呗,他这种人谁沾上谁倒霉。”
“那你知道他经常在哪赌吗,我们找他有事儿。”
大妈指着一个方向,“你们从这儿出去,往左拐,走个一百米就到了某某胡同,那胡同里面有个麻将馆,他整天就泡在那里。”
“你们是他什么人?”
谢云锦忙编了个谎:“我们是他的远房表亲。”
大妈打量了两人一眼,“我还以为他家里人都死绝了,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两位长的白白净净的亲戚,可惜了了。”
“我劝你们还是别找他,小心他缠上你,不扒掉你们一层皮不肯罢休哦。”
大妈摇头晃脑的走回了屋子。
等走出胡同,谢云锦挑眉看向陆琛:“会赌博不?”
陆琛笑了笑,“虽然我没摸过麻将,但我看我妈来过,看多了也就会了,走试一试。”
谢云锦见陆琛这么自信,也就不再说什么,待会儿就让陆琛见识一下她的技术。
末世的到来让所有的科技都崩坏,他们也会用最原始的方式排解烦闷。
比如踢球,打牌等,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过时。
打麻将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在末世她打麻将的技术,还没有人能赢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