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叫张玉林,他扭过头看向袁爱芳,眼神询问到底咋回事儿。
“你一直跟张晓丽在一起,你就没发现她最近有些不对劲,话少了很多,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你有没有问?”
“怎么没问,我早就问过了,她什么也不说,最近也没发现家里有人给她寄信,可能只是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
“那你待会儿给她请个假。”
“嗯!”
随后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张玉林跟袁爱芳吃饭速度很快,谢云锦跟陆琛饭才吃一半,他们就把饭吃完了。
“我们要去公社报到,你们随意,走的时候把房门给锁上就成。”
生产队的活很重,尤其是青壮年劳动力要负责队里的体力活,比如挖渠修井,出河工,送公粮,搬运粮食,撒化肥。
还要担牛粪,夜里还要护秋打更。
女社员的活也不轻松,也要从早忙到晚,要往地里推圈粪,推运粮食,锄地耪地。除草打药,收割庄稼。
年龄大的社员干的活就相对比较轻松,男社员扶耧播种,扛着铁锹巡视田沟,种菜浇地,麦场上牵牛拉磨打晒粮食。
小脚老太太干活就更轻松了,给菜地除草,种蒜种豆。
她们不能多走动,也不能长时间站立,只能拿着小凳子跟蒲团干一些扫扫晒晒的很轻松的活计。
眼下地里的小麦已经到了成熟期,割麦也快进入到了尾声,张玉林跟昨天一样领到了收割小麦的任务。
跟他一起的还有全村的男女社员,大家脖子上缠着毛巾,手里拿着镰刀成群结队的走向麦田。
不过一大早公社食堂就开始忙碌起来,大家伙一想到中午能够吃上一顿牛肉,干活也更加的卖力了。
谢云锦与陆琛两人收拾好碗筷来到公社,还没进门就听见会计在跟队长抱怨。
“六头牛咱们只留了一头,剩下的你都分给了其它生产队,也太便宜他们了。”
大队长瞪了他一眼,“每次就你话多,就你不服从命令,你要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
刘会计只好把嘴给闭上了,出门还不忘咕哝了一句:“等到我姑妈一纸调令下来,谁还愿意待在这个破地方,每天还要看人眼色。”
刘会计的姑妈在镇子上当妇女主任,认识的人多,刘会计家里央求她托托关系给刘会计在镇子上找个体面的活。
所以这刘会计现在越发不满,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调走了,最近这牢骚就多了起来。
他一出门就碰到了谢云锦跟陆琛,招呼也不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接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眼角的余光中充满不屑。
“我们好像没有得罪他吧,他看我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真欠揍。”
谢云锦很想给这个会计一巴掌。
陆琛笑了笑:“这种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每个都想揍,你还揍不过来呢。”
两人进了屋,大队长见他们过来,请他们坐下,“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架起锅把肉炖上了,到了午时就能见分晓。”
“到时候我会叫人把全村的老少都叫来,谁不敢吃,谁就是凶手。”
“要让我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我非扒了它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