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断断续续的说着冯保的事儿,说她年轻的时候家里姊妹多,生活困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年家乡发大水,她跟着家乡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出来逃命,扒火车来到西甫市,她运气好,遇到了冯保他爹。
不久之后两人结了婚,生活很是幸福,很快她就有了身孕,可因为身子弱,怀了两次都滑胎了,医生说她身体不好,想要生孩子,几乎不可能。
他们不信邪,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滑了,就在两人想要认命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中医,给开了一个方子调养身体。
很快她就又怀了,最后终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婴,这个孩子就是冯保,打那之后就再没怀过孕。
冯母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非常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冯保不管走哪她都要跟着,哪怕是到了上学的年龄,她也要跟着。
冯保在教室学习,她就坐在教室后面,就算有人指指点点,她也不在乎,她要看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事儿她才能放心。
但凡是冯保想要的东西,她想方设法的也要给他弄来,冯保的父亲总是说她太过溺爱孩子,她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可孩子终有长大,翅膀硬的那一天。
长大后的冯保对她也是越来越厌烦,打小别人就没少笑话他,笑话他没断奶,整天后面跟个跟屁虫的妈。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自己的母亲是越来越讨厌,丝毫没有理解到冯母当母亲的心。
不管他怎么骂,怎么推搡,冯母就是不离不弃,他却开始变得叛逆起来,从初中开始就开始不着家,跟人打架斗殴,逃学。
初中没毕业就被学校给劝退。
他爹让他跟着他跑船,冯保嫌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加上冯母的溺爱,冯保的父亲也就由他了。
听完冯母的讲述,三个人既同情又气,哪有这样溺爱自己儿的,孩子都上初中了,冯母还坚持喂饭。
跟古时候伺候皇上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早上起床,鞋子都是冯母给穿,从小到大没让干过一点重活。
生气归生气,不过三个人也都理解冯母这样做的原因。
眼下还是找出凶手要紧。
“那天他回来跟我说,以后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我还气的伸手打了他,现在想想,我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我怎么能打他呢,他肯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就再也不回来了。”
冯母满脸泪痕,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保儿,妈错了,妈不该打你,你要是能活过来,让妈再看看你,妈什么都依你,咱在外面租房,买房都行,你不跟妈住也行,都依你……”
三个人听的是既心酸又无可奈何,不由面面相觑,人死岂能复生?
小刘上前询问:“冯大嫂,你知道你儿子在外面有什么仇人吗?”
“我儿子没有仇人!”
冯母张口就说:“我儿子为人和善,从来不跟人结仇,他没有仇人,没有。”
“我儿子十二岁那年,我过生日,他还给我买过一条红围巾,可漂亮了,那是他自己挣的钱,他去面粉厂给扛面粉挣的钱,我儿子是个好人。”
几人听到面粉厂三个字,心道冯保之所以死在那里,看来不是什么巧合,至于是他自己的去的,还是别人带他去的,亦或者是死后抛尸,这个都还有待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