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微微一笑：“难道你没听过富家小姐跟穷书生私奔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里书生变成了混混，而真书生则成功上位。”

谢云锦拧着眉心表示没听懂：“说人话！”

她一个从末世来的人，哪听过什么富家女跟穷书生的故事，还有市井混混。

陆琛顺出口气，仔细跟谢云锦分析起来：“这个程小姐跟死者冯保之间明显有故事，程小姐的丈夫周牧十分就瞧不起冯保，然而程小姐对冯保好像还有情谊，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个周牧有嫌疑喽？”

“可以这么说！”

陆琛从一进门就开始观察两人的表情，尤其是周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周牧应该是上门女婿。

身上衣服穿的虽然精致，但会客的时候领口却敞开着，袖口挽起，衣服有皱着，脚上穿的拖鞋鞋底有灰尘，说明他进出大门不经常换鞋。

有时候生活虽然改变了，但习惯却很难改变。

“就算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我们却没有找到证据。”

“谁说没有，程媛媛不是约我们明天见面吗，说不定从她口中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陆琛注意到远处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朝红楼走了过来。

“外公，你走快点，马上就到家了。”小女孩背着书包跑在前头，回头喊自己的外公。

小女孩经过陆琛跟前，书包上挂着的布娃娃忽然掉了，陆琛拾起来递给她。

“哥哥帮你重新挂上！”

“谢谢哥哥！”

小女孩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你们是准备到我家吗？”

这附近只有她们一户人家，所以小女孩才这么问。

“你真聪明，不过我们是刚从你家出来，刚见过你妈妈，正准备要走。”

“哦，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们？”

小女孩仰着头问。

“你们两位是？”

程老爷子这会儿也赶到，夏天老人穿着长袖深山，一只衣袖空荡荡的，老人的背也有些佝偻，胡须皆白。

见自己的孙女跟两位陌生人说话，就随口问了起来。

“您就是程书记吧，我们有事儿来找程小姐，不过话已经说完了，这就准备走。”

程老看着他们，神色平静，眉心一拧，“你们是为冯保的事儿来的吧？”

陆琛见程老猜出来也不意外，他们这种人家肯定经常看报纸，家里的老人对自己的儿女最是了解，冯保的死他们肯定也看到消息了。

“现在的办案同志都这么年轻了，看你们这年纪还不到二十吧？”

程老随便找了个话题，随后话锋一转，“看你们这样，我猜应该没问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用我毕生的荣誉跟你们保证，冯保的死绝对不会是我女儿杀的。”

“因为她是不会伤害孩子的父亲，而且她行动不便，也根本没这个能力，我们知道的有限，你们还是上别处调查吧！”

谢云锦还在琢磨老人话里的意思，程老已经牵着自己的孙女回去了。

陆琛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再看看眼前的红楼，眼眸微微一垂，忽然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