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身子坏了,审案的效率难免降低。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多谢王爷。我就知道,王爷是个好人!”
楚音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一屁股坐在车厢的羊皮软毯上,心里美滋滋的——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这毯子,也太舒服了。
南宫湛瞥她一眼,默默地坐到最远的位置。
车外的冷晋险些惊掉了下巴:王爷居然会让其他人和他同坐一辆马车!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一路无话。
楚音累了一天,竟在颠簸的马车里睡熟了。
……
洛王府。
“什么?湛哥哥居然让那个女人和他坐同一辆马车!”
洛莺儿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姣好的面容因嫉恨而变得扭曲。
她喜欢南宫湛那么多年,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能够半路截胡?
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莺儿,为何又发脾气?”
洛莺儿顿时慌乱起来,忙用脚把地上的碎片踢进桌子底下。刚做完一切,门就被推开了。
“父亲。”她恭恭敬敬地行礼。
洛王爷身着华服,面容冷肃,锐利的眼神锁住了洛莺儿的脸,沉声道:“为父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要知道,南宫湛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五皇子。而太子殿下名声在外,地位稳如泰山。良禽择木而栖啊,莺儿。”
他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女儿的前程忧心。
洛莺儿咬紧了下唇,最终不甘不愿道:“父亲说得对,女儿受教了。”
洛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莫要再为了不相干的人发脾气了,当心伤了身子。”
“是。”
翌日。
今日是楚音与南宫湛成亲的第三日,按礼数应当一同回门拜见楚音的父母。
一大早,楚音就被春蕊叫醒,梳妆打扮。
“大可不必这么早,应当让我父亲母亲多多休息才是……”楚音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春蕊笑道:“王妃一片孝心,令人钦佩。”
她这一当了真,楚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打起精神,任由摆弄。
南宫湛来寻楚音时,她刚刚走出门。
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只见乌云堆鬓,肤白似雪,一身淡紫色天水缎华美非常,衬得整个人尊贵而又灵动。
南宫湛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爷居然亲自来接我。”楚音走到南宫湛身侧,戏谑道。
“不然你自己去?”
楚音摆了摆手,“若是不一同回门,某些人指不定要说咱们夫妻离心,等着看笑话呢。”
南宫湛勾了勾唇,他这小王妃倒是看得明白情势。这朝堂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想要拉他下水的人可不少。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朝丞相府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