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不耐烦了,掐着嗓子回答:“咳咳,我伤还没养好呢,再让我休息几天呗。”
“王爷说了,您若不去,扣除本月俸禄。”
冷晋话音一落,楚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好你个南宫湛,敢拿钱来威胁我?
我楚音堂堂丞相之女,还缺你那点钱不成?
楚音双手抱胸义愤填膺。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她是丞相之女,怕是一年后想要离京也只能悄悄地走,若是惊动了楚自明,非但要不到钱,还有可能被抓回去。
不值当,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楚音还是顺从地起床了。
一路上,楚音哈欠连连,眼神乱瞟,就是不看南宫湛一眼。
南宫湛懒得理她,谁知道这女人又憋了什么歪心思?
抵达大理寺后,沈清渊迎了上来。
到底也是熟面孔,楚音乐呵呵地上前打招呼:“沈大人好久不见,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过劳累?”
“承蒙王妃关心,属下挺好的。”沈清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害,谦虚什么?我跟你说啊。”
说着,楚音把头凑到沈清渊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沈清渊神色变了又变,然后被逗笑了!
一旁正在查看案宗的南宫湛看不下去了,故意清了清嗓子:
“沈卿,还不快过来给本王讲讲这案子?”
“是,王爷。”沈清渊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去。
南宫湛下意识看向楚音,发现楚音正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脸嫌弃,同时将头撇到一边。
一想到昨夜那个梦,楚音就气得牙痒痒。
她严重怀疑南宫湛在府上藏了什么针扎小人,就是为了扰她清梦,害她夜夜不得好睡。
她要是睡不好,工作就容易出差错,工作一出错,他可不就找着理由扣她工钱咯!
一月扣,月月扣,最后再来个年终评估不合格,强行逼她续约,她可就真飞不出这皇宫了!
楚音就这么沉浸在自己一连串的联想中,都没注意到南宫湛向她投来的异样眼光。
南宫湛眉头紧蹙,严重怀疑这女人有点精神失常,否则为何一个人站在那里挤眉弄眼,黯然神伤,演戏演魔怔了不成?
沈清渊汇报完毕之后,抬起头看南宫湛,却发现南宫湛正盯着楚音看,俨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顺着南宫湛的目光看过去,沈清渊也发现了楚音的异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听不到沈清渊说话,南宫湛回过神来,看到沈清渊跟自己一样楚音,立马黑了脸。
“走吧。”他冷不丁地说。
然后走到哀愁到快要撞树的楚音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哎哎,放手,我自己能走!”楚音险些被男人拉倒。
男人冷着脸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楚音无奈,只能任由他拽着。
大牢里,一个浑身染血披头散发的男子被锁链绑在木桩上。
他垂着头,仿佛死了一般。
楚音向来不喜欢所谓的大刑伺候,因为很容易出现屈打成招,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