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本王正想让人给你传消息,你来得正好,此案实在令本王心力交瘁。”
楚音抬眸与他对视,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王爷放心,此案迟早会水落石出的,如今进展如何?”
南宫湛盯着她温情的双眸时,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强扯出一个笑容,将最近案子的进展告知了她。
楚音也因此得知案件并非是毫无进展,至少他们抓住了一个嫌疑人,只是对方不愿意交代。
南宫湛叹息一声,正想继续和楚音说些什么,就见着沈清渊面色焦急地走了出来,他递给了南宫湛一份状纸。
“王爷,那个郑华辉还是不肯交代,他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情。”
由于此事重大,连沈清渊都来了此处,亲自配合南宫湛查案。
南宫湛听完他的话,目光变得深邃冷峻,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那份状纸展开看了起来,半晌后,气愤地将之揉成了一团。
“他是本案的重要人物,如果撬不开他的嘴,我们得不到任何线索,还是得上点手段。”
楚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伸手拿过那份状纸,抚平褶皱,展开看了看,瞧着上面的犯人信息,不禁皱了皱眉。
“他祖上并没有富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祖宅留给他?”
听到楚音的问话,南宫湛缓缓解释,“本王派人翻越过衙门的祖籍记录,那一年的记录刚好缺失,所以查不到任何线索。”
楚音点了点头,指着最后一栏的那句话问道:“有娶妻,且有一子,这是他自己说的还是查出来的?”
南宫湛见此皱了皱眉,沈清渊瞧了一眼,开口道:“是他周边街邻说的,他自己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是他妻子在外面生的,所以他就休妻,也找不到二人的下落了。”
楚音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淡声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沈清渊神情有些为难,摇头叹息一声,“可我们已经问过许多次了,他提起妻子时态度暴怒,想来说的应当是真的。”
楚音神秘一笑,是真是假,审问一番也就知道了,随即她转头去,看着南宫湛。
南宫湛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郑重的对着沈清渊点了点头,两人带着楚音一起进了大牢。
一直行到最里面,才见到衣服破烂的郑华辉,他看上去已经被用过一次刑,身上还有一些伤。
此时的他正在墙边的地上靠坐着,双眸闭着,听着周围的动静也不想睁开,不愿搭理旁人。
楚音在门外瞧了他好一阵,心里有数后,才让沈清渊把门打开,要进去和他谈谈。
沈清渊有些迟疑,毕竟这郑华辉不是个好相与的,此时又不是在刑架上,难免会有危险。
不过随即他想起了楚音的身上,再加上有他和南宫湛在身边,便没多加担心,依言让人打开了牢房。
楚音缓缓走了进去,坐在狱卒搬来的一把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地上墙边的郑华辉。
她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话也毫不搭边,“你手上的那条五彩绳好像是去年的花样。”
楚音这番话一出,原本闭眸坐在地上的郑华辉瞬间睁开了双眸。
他见对方是一名女子,有些不屑的张嘴,粗哑的声音传出,“一条五彩绳而已,能代表什么?”
他能回话,就证明还是有审问的余地。
楚音心下稍松一口气,淡然地将他看着,红唇再度轻启,“就是啊,一条五彩绳而已,上面却没有任何污渍,说明你平日里极为细心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