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怂头耷脑的老七瞬间抬起头,抽出腰间一个锋利的木锥,推开狱卒,一挥手,将木头尖端直指南宫湛。
南宫湛早有准备,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冷晋快步上前,几招将人拦了下来。
老七沉默,眼见刺杀南宫湛不成,转头盯上了孤身一人的楚音,对着她直接刺了过去。
楚音反应很快,顿时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剑,挡住了他的木锥,挥手斩断木锥尖端,皱眉盯着他。
“你此番举动,是一心求死?”楚音抬眸,对视着他的眼睛,面容冷厉。
老七用力推开楚音,丢了木锥,直接整个人扑向她,眼中带着殊死一搏的狠劲。
“在死之前还能拉一两个垫背的,我也算死得其所!”
仅差一步之遥就能碰到楚音,但胸口的痛意让他低头往下瞧,一把长剑直直地贯穿了他的胸口,他顿时没了力气。
随着再一剑落下,老七完全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径直倒在了地上。
“废物!”孙兆然坐在牢房,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直至老七死去,才不屑地开口。
楚音平复情绪,抬眼看见眼前的南宫湛关切的目光,心中没由来的一颤,而后将眼别开,不去看他。
她将剑还给狱卒,上前摸了摸老七的鼻息,头也不抬地缓缓说道:“他本来就是一心求死,你现在杀了他,只不过是顺了他的意。”
“留他也没什么用,与其让你置身险境,不如让他一死。”南宫湛见她无事,眼神中的担忧这才松懈。
楚音听见这话,心中有些感动,但转瞬即逝,只盯着眼前的孙兆然,嘴角泛起冷意。
“看来此番行动是在你们的计划之内,所以你才会如此态度,你早就预料到结果了?”
孙兆然面容带笑,语气不屑:“我都说了他是个疯子,你看,居然还敢刺杀你们,这不就是个找死的疯子吗?”
“不知道这个疯子死了之后,他的父母兄弟能否留住一命。”楚音言语里带着怒意。
她知道这种细作向来都是死士,被抓之后便直接一死了事,但心中的情绪还是无法平复。
孙兆然看着二人笑着,眉眼里的不屑与嘲讽溢于言表,让人看了十分不爽。
楚音将卷宗收了起来,对着孙兆然,目光如炬,“吏部侍郎,想来这些年一定不少为太子广开门路,将不少有资质的文臣纳入麾下吧?”
孙兆然冷淡地抬眸看向她,语气竟然还有一丝傲然,“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我们与之结交有何不妥,还是说你觉得太子不会是未来的天子,所以如今你和楚丞相都效忠五皇子?”
想不到这人口舌这般犀利,也不愧是文臣。
楚音气势不减,淡然开口,“本王妃与父亲始终都是效忠朝廷,与你们只效忠利益是不同的。”
“王妃本就是与我为一丘之貉,又何故将自己摘得如此干净?”孙兆然话里带着挑拨的意味,眼眸紧紧盯着楚音。
楚音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挑拨之意,再次感叹此人当真不愧能坐上吏部侍郎的位置,唇舌之争非常人所能及。
楚音懒得与他废话,岔开了话题,冷声质问,“还是莫要岔开话题了,你还是老实交代这些银子的来历,否则大理寺的刑罚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