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简略的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见他紧锁眉头的模样,无所谓地笑了笑。
“反正没被抓到就是万幸,不过我们身边有奸细吗?不然张岩丰怎么知道我们去郑府的?”
南宫湛沉思片刻,才抬头看向她,“应该不会,你们去春宵楼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楚音经他一提醒,回过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兰姑娘。
她若有所思,明白了过来,“看来真是在春宵楼出的破绽,张岩丰这老狐狸还真是不容小觑。”
“他今日找了民众在府衙演戏,说些感恩戴德的话,若是本王真的全无了解,也许真的会被他糊弄过去。”
南宫湛把玩着茶杯,神情也是莫名,对张岩丰的忌惮也更深几分。
楚音闻言冷笑一声,对今日府衙的情形有些好奇。
那样的老狐狸,听着那些恭维的话,哪怕是演戏,他只怕尾巴也翘到天上去了。
南宫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末了,目光深邃地叹息一声。
“这老狐狸的口风严谨也就罢了,连账簿也做得无可挑剔,如果不是我们早拿到线索,还真就觉得他是个好官。”
楚音赞同地点头,“表面看来,他确实没什么错处,可是越无可挑剔的事情,越要提高警惕。”
南宫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眸闪过复杂之色,“确实要提高警惕,京城那边,北云国的探子逃跑时全被斩杀,孙兆然也一路来了雍州。”
楚音听着孙兆然的字眼时一愣,下意识问道:“谁送他来的?”
南宫湛神秘一笑,楚音白了他一眼,正要追问时,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屋外的侍卫还在喊话,“王朗来找王爷,说是想请王爷去春宵楼听曲儿。”
楚音回过头看了看南宫湛,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王爷,这春宵楼一定是张岩丰的地盘,要去吗?”
南宫湛唇角一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看看也好。”
说完,他负手起身,离开屋子,径直到了一楼。
楚音站在窗边,看着马车缓缓离去,不知为何,心里的担忧愈加浓烈,眼皮不停跳动。
她的心情极度不平静,想出门偷偷跟去春宵楼,可还不等她出门,又有人来找她。
慕容昀和郑心悦进屋,身旁还跟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
她心生不解,好奇地问道:“你们回来了,快坐,这位老人家是……”
郑心悦端起茶杯,给老者递了一盏,回过头和楚音解释,“楚姐姐,这是我们以前的管家王叔,也是跟在我爹身边最久的老人。”
解释完后,又转头看着王叔,笑道:“王叔,这些都是救过我命的恩人,你别怕,他们都是好人。”
王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才用浑浊的目光看着眼前几人,“多谢二位救我家小姐,二位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老奴,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想到他们居然把郑府的管家带回来了,楚音心中一喜,伸手将怀中的布局图放在桌案上。
“王叔,你看这图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趁老者在看图之际,楚音拉过慕容昀,站在窗边,小声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别中计了。”
慕容昀压低声音回答,“在城门外,郑姑娘说看着有些像家里的老人,结果过去看了之后,发现真的是他,就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