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笑起来,“客气什么?两位身份尊贵,一位是五皇子明媒正娶的王妃,一位也即将要成为我朝王妃了,所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客气?”
楚音看她迎合着一脸假笑,心里反胃的不得了,“哪里哪里,还是可以气一点的要好,毕竟我们不甚相熟,有些规矩该讲还是要讲的。”
“你瞧你这孩子……”贵妃用她的大蒲扇拍了一下楚音的脑袋,看上去像是爱抚,“好了,既然皇上将宴会的事情准许你们也参与进来,那我便同你们说说具体的细节如何?”
贵妃笑得一脸谄媚,“既然今年有公主参与进来,本宫跟皇后娘娘打算安排些公主本国的舞蹈和击剑,又在吃食上增加了公主喜欢的杏仁酪和羊奶。如此……公主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就算是八月十五想起亲人心里也能舒服些。”
愿祈一脸茫然,她甚至还不清楚八月十五是个怎样的节日,偷偷地问楚音,“你们中原好奇怪,我记得现钱不是过了一个节日吗?吃那种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那个是什么?跟这个不同吗?”
楚音点头解释道,“自然不同,你说的那个是元宵节,那个白糯米团子就被叫做元宵,不过这次是中秋,据说可以看到一年之中最远最大的月亮,还可以看到月饼。”
贵妃听到两人的私语笑着说,“彩翠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被本宫做的东西来过来给两位姑娘尝尝?”
那个叫彩翠的宫女端来只食盒,里面装着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糕点,这下就连愿祈都觉得虚伪,觉得这个贵妃是刻意为了自己的家族势力套近乎。
毕竟既然能坐到贵妃的位子,自然不可能没有野心,而母家势力低微非凡不能给她任何帮助,甚至还需要贵妃一手扶持。
比起皇后那权倾朝野的身家,的确少了不少话语权和财大气租的资格。
愿祈厌烦至极这种权力势力背后的勾心斗角,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国家卷入这种无聊的女性战争,于是两人表面答应她种种宴会提议,背地里却都清楚了贵妃未说出口的目的。
没过多久,楚音不想在听系统里铺天盖地的提示贵妃各种假话,叹了口气将其打发走,“我忽然想起宴会的酒并未置办,宫中的酒厂已经倒闭多年,自先皇开始已经找不到可以靠得住的师傅了,如此,酒的事情,自然要去外面置办。”
贵妃愣了一下,“这本宫倒真的没想到,不过大臣们平日里琼浆玉液都喝惯了,能让他们满意的酒水,想来不太容易找到。”
楚音借机给她指路,“这倒不是很难,贵妃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城南福满楼新来了一位了不起的师傅,专门负责小店里面的酒品生意,不少宫里的大臣都花重金求购他酿的酒……”
贵妃将信将疑,却还是打算立刻前去看看,于是作别二人,等她走后楚音和愿祈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茶水已凉,楚音刚要再续上些,门外丫鬟来报,“公主,六皇子殿下求见,您要不我赶他走?”
楚音皱着眉头阻拦,“为何要赶走?人家好容易过来一次,说不定有什么要事。”
丫鬟不明所以,“啊?可是上次公主和我说,下次遇见这个男人直接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