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对严昊然来说,是最难熬的。
媚媚就在楼上,身边还有两个男人,而在这栋房子里,还有八个女人,与若干的男人上演着人间最恶心的剧码。
他很想冲过去将他们杀了。
他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他也知道青楼的姑娘要侍候男人。
可是这辈子,他却从不曾想过,男人也会像妓、、女一样,出卖自己的肉体。
她更没想过,女人也有将男人踩在脚下的一天。
接客,多么荒唐的两个字,可是从今天开始,今后的一年里,他每一天都要听这两个字。
他讨厌女人,可是从今天开始,他每天都要女人打交道。
刚才下楼看到那八个荡、妇的时候,他真的想过离开的。
那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手竟然在男人身上乱摸,她们可都是有夫之妇。
在恨这些女人的同时,他更想去杀了他们的男人。
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的女人到外面来找男人。
就算是不能人道,也不可能答应这么有失男人尊严的事。
他突然想到了小扣子,他甚至有个荒唐的想法,那个孩子,会不会也是这么来的?
随即他就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那个小丫头不可能这么做的,而且她也付不起这昂贵的包夜费。
他真的好想恨媚媚,她解放了这些一直被束缚,被压抑着的女人,与此同时,她也将男人的踩到了脚底。
怪不得她会选择离开,她怕是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的。
心像是有人拿着刀在不断的切割,他痛苦的揪着胸前的衣服。
幼时的记忆袭上心头,那是一午后,爹爹,带着他上街回来,看到就是娘亲与男人在床上交缠的身体。
荡妇,全是荡妇,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们是世上最无耻的。
严昊然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恨女人,他恨蓝子媚,他会让她后悔的。
强烈的仇恨,吞噬了他心底的那点爱恋。
第二天一早,严昊然就起床了,他一反常态,主动去找阮正皓了解如何做个称职的鸭子。
媚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的第一件事,媚媚就是想知道严昊然还在不在。
她快速的奔下楼,看到严昊然与阮正皓坐在一起泡茶的时候,很呆。
“小姐,你醒了。”
阮正皓见媚媚下来,抬首愉悦的招呼。
“嗯,看样子,你们聊得很开心。”
媚媚揉了揉额头,她一时还无法进入状况。
“嗯,严公子很不错,他很虚心,假以时日,他定会成为我们不夜楼的头牌。”
阮正皓很兴奋道。
“哦,好,那你们继续聊,我去找点吃的。”
媚媚悻悻然的离去,嘴里念叨着,“头牌,能成为头牌红鸭,哈,有可能吗?莫非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各起的?”
她抬首看向天空,这个时候,太阳仍然比较靠东,似乎没有不正常,难道不正常的是她?
揉着额头,媚媚并没有去打热水,而是直接到井边,打了凉水。
洗了脸之后,媚媚似乎还是不太清醒,从昨晚到现在,好像都还是在梦里。
严昊然竟然自个来到不夜楼了。
他竟然对鸭很期待?小皓甚至说他有成为头牌红鸭的潜质。
好像她还真的像在梦里。
媚媚甩了甩脑袋,并没有吃早餐,又回到了阮正皓与严昊然说话的厢房。
“严大哥,你、、、小皓,你先去帮我准备些吃的,我有些话与严大哥说。”
媚媚纠结的看着两个男人,一笑,一冷。
今天的严昊然好像很正常,面容像初次见面一样。
很冷,很有魅力,可是她又觉得好像不一样。
再看了眼,她终于确定,什么都没变,变化的只有眼神。
他的眼神不一样了,比以前好像更冷了。
她记的昨天这眼神还出现过一丝温柔,可是今天,却像是从北极回来的北极熊,冷得让她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