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灵后知后觉手都在发抖呢,以前她哪干过这种事。
随后阮辞拖着沁心一路往偏院那边去,听说那边是养马的马厩。路上沁心又醒了两回,一回生二回熟,若灵多敲两下就顺手了,眼皮不眨手也不抖了。
进了马厩,马厩里空无一人。
看马的家奴在晚上喂完最后一顿马草之后就回去休息了,要等明天一早才会回来。
阮辞捏着鼻子:“这气味,酸爽。”
真要让沁心待在这里一晚上,够她受的。可阮辞都已经把人打晕了带来了,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显然不是。
阮辞拎着沁心丢去了堆放马料的那些麻布口袋中间,抬脚往她身上踢了踢。
沁心后知后觉地苏醒了,晕乎乎地呻吟几声。她是一路上被拖着走的,又挨了好几棍子,这会儿浑身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沁心很快反应了过来,在麻布口袋里剧烈挣扎。只是口袋被阮辞用绳子封了口,她想从里面打开是难上加难的。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沁心又惊又怒地叫道,“还不放我出去!”
这会子到了马厩,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听见了。
若灵觉得解气,白天的时候她被这沁心锁在药房里,便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现在也应该让沁心尝尝这种滋味。只不过眼下马厩的环境比药房还要恶劣许多。
阮辞悠悠道:“听说你是个狗仗人势、目中无人的东西,全府上下都很看不惯你。所以应大家的要求,觉得有必要对你略惩小戒。”
沁心尖声道:“胡说!我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谁敢!你最好现在就放我出去,否则叫夫人知道了,一定让你们好看!”
阮辞耸耸肩,道:“那就等她知道了再说呗,她现在自顾不暇,连念薇都护不了,会护得了你?”
说罢阮辞便转身要走,沁心犹在叫嚣怒骂个不停,就差把阮辞的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问候一遍了。
若灵走在后面,掉头又回去抡起几棍子朝沁心落下,沁心闷哼两下就安静了。
阮辞回头看若灵,听若灵道:“呸你妈,吵死了。”
阮辞:“……”
若灵抬起头来,主仆俩面面相觑。
一会儿,若灵瘪了瘪嘴,道:“公主,奴婢平时不是这么粗鲁的,是她骂得太过分了。”
若灵见公主不吭声,正要认错,结果阮辞便一手臂勾了过来,搂过若灵的脖子,若灵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走。
主仆俩勾肩搭背地离开了马厩。
阮辞挑着眉笑道:“若灵,很上道嘛。是不是觉得做一个不好不坏的人比做一个烂好人要爽?”
“嗯,奴婢觉得很爽。”
“做一个对得起自己的人又比做一个不好不坏的人更爽。”阮辞谆谆教诲道,“往后做人就要对得起自己,公主我没那么多规矩。
谁骂你你不必要骂回去,但可以打烂她的嘴;谁咬你你也不必咬回去,但可以敲掉她的牙。
至于谁敢动手打你,这个不能忍,必须得加倍还回去;你要揍不赢,公主我帮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