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话没说完,闷咚一声。
谢清予瞠了瞠眼,就往后倒了去。
阮辞面瘫地看着若灵及时闪开站在旁边,手里还握着凶器——先前那根棍子。
她居然悄悄出现在身后,把谢清予敲晕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阮辞问。
若灵慌手扔了凶器,道:“奴、奴婢屏住呼吸,踮着脚过来的。奴婢看见他抓公主的手,觉得他废话实在多。”若灵茫然望着阮辞,“公主,奴婢是不是闯大祸了?”
阮辞踢了踢昏迷的谢清予,恶劣地挑起嘴角,拿鞋底踩了踩他的脸,道:“怕甚,反正他又没亲眼看见是你干的。把棍子捡起来,回头咬死不承认不就是了。”
阮辞觉得不尽兴,又往谢清予脸上多踩了几脚。
后若灵带着熬好的粥,和阮辞一并回潇湘苑了。
据说半夜里谢清予还是被起夜的下人给发现了,当时他一边脸上一个鞋印,不知道有多么落魄狼狈。
谢清予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阮辞,你活得不耐烦了!”
还据说,沁心在马厩的麻袋里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马厩里的蚊子都是叮马的,当然又毒又凶,等第二天下人去马厩喂马时,以为麻袋里装的是马草,便抬出去一股脑地扔到了马槽中。
结果马儿对这个早饭十分不满意,喷了沁心一脸口水。沁心清醒过来,尖叫着从马槽里爬出来,吓坏了喂马的家丁。
她跌跌撞撞,自个脚步凌乱,还不等走出马厩,便跌倒在马圈里,惹了一身的马粪。
听若灵唾沫横飞地说起这些时,阮辞正在享受上午茶。
若灵双拳紧握,两眼冒光兴奋道:“奴婢从来没觉得将军府的生活这样精彩过!公主,以后干坏事时一定要带上奴婢!”
阮辞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敲,好笑道:“小丫头学坏了。”
若灵理直气壮道:“奴婢不想当好人,只想当对得起自己的人。”
谢清予今天亲自找上门来算账了。彼时他已经换了身衣裳,脸上的鞋印也洗干净了,但脸色铁青比有鞋印时还难看。
谢清予刚一进院子时,看见门口装裱着的一幅小人画,上书“鸡狗不得入内”,气得肺都快炸了。
上面的“鸡狗”,画的可不就是谢清予和叶代柔么。
李氏心里一片哇凉,看吧,迟早得被将军知道吧。
谢清予人高马大地站在院子里,冲屋里吼道:“阮辞,你给我滚出来!”
阮辞慢悠悠从房里踱出来,若灵在旁殷勤地摇着团扇。
她一看见谢清予铁青着脸,心情就格外的好,身子斜倚着门扉,笑眯眯道:“谢将军的要求有点过分,要我滚我还不知道怎么滚,不知道将军能不能教教我?”
“阮辞,你少装蒜。”谢清予视线锐利地看向旁边的若灵,气势压迫道,“是你昨晚敢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