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伸手摸摸那一沓银票,用心感受那质感,道:“有钱让我心里很踏实,我感觉我可能要走上人生巅峰了。将来就是再惨,也还是个有钱的公主,只要有钱,什么事儿办不好呢?像谢清予那等姿色的面首,我不是想养多少个就养多少个?”
温霁月:“……”要是让老师知道公主有这样的宏图伟志,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温霁月看了看阮辞的脸,又关心道:“公主的脸恢复得如何了?上次那药膏不管用么?”
阮辞脸上仍是有很明显的疤。
阮辞闻言挑了挑眉,抬手揭开一道疤来,温霁月才发现那疤痕下面的皮肤光滑如新。
她的容貌已经完全恢复了。
温霁月道:“原来是假的,不认真看还发现不了端倪。”
阮辞让若灵把假疤给她贴了回去,道:“这还要多亏你的药膏。”
回去的路上,阮辞充分发挥了一个现代购物狂的本质,指挥若灵买这买那。
若灵买得很带劲。
不怕,她家公主现在很有钱!
可是等到要付账的时候,阮辞把账统统算在谢清予的头上,让那些老板们回头拿着账单去将军府结账。
最后轿子里都装不下了,阮辞只好下来和若灵一起步行回家。
好在将军府离得并不远。
阮辞不能够偷懒,在临盆前能多走动还是多走动的好,否则身子骨太弱到时候难产没力气生孩子怎么办。
今个她有的是时间和空闲,当然要逛个够本。第一次逛这古代的街,一切还很新鲜。
若灵想着那么一大堆账单未结,头都愁大了,忧心忡忡道:“公主,要是将军知道今天花了这么多钱,会不会要剁手啊?”
阮辞斜睨她一眼:“要剁也不是剁你的。”
若灵一本正经:“奴婢就是担心公主的。”
“嘿,他让我变手残,我就让他变太监。”
进将军府时,管家看见阮辞平安归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看她买回来的那些东西时,又提了一口气。
“公主,这是……”
“新买的。”
“可老奴记得账房并未支银子。”
“不急,他们明个才登门来结账。”
管家晃了两晃。
这天儿一天比一天热,湖边的那片杏子林结的青杏果都在渐渐飘黄了。
阮辞一天到晚少不了若灵给她摇扇子。
尽管如此,她那捂得严严实实的高襟立领裙衫还是给她捂出了痱子。
李氏苦口婆心地劝:“公主,天儿热了,孩子也会觉得热呢,不如换身清爽点的裙子……
您看二夫人,薄纱薄裙的,露出来的锁骨和胸脯十分傲人,将军当然喜欢。那弱柳扶风,走起路来,都跟蝶儿翩翩似的。”
大齐衣品多样,不都是像叶代柔那样敞襟的。
阮辞便换了低领交襟的裙子。
这日她心血来潮,在潇湘苑里一点也不避讳,捞起裙子便敞开肚皮摊在树荫下的躺椅上。
若灵只不过是去端了个汤水回来,看见阮辞白花花的肚皮,脚下一崴,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