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阮辞眯着眼道,“你是说念薇啊?她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受罚?”
映秋道:“念薇居心不轨,在浣衣上做手脚企图坑害夫人。”
“可我明明记得,前不久念薇和代柔还主仆情深感天动地的。念薇为了代柔你挨了板子,后来遭将军夺了身子,为了顾全代柔你,还不惜自毁容貌到这里来当末等丫鬟。这种主仆情意实在难得,念薇怎又会在浣衣时动手脚害代柔?”
是个明白人就听得出来。
除非所谓的主仆情深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念薇和叶代柔早已积怨。
那先前叶代柔的宽容大度,就实在值得深究了。
阮辞勾着唇角道:“先前代柔那般为念薇哭诉得肝肠寸断,如今一转眼却要赏她一百大板,代柔,你这是想送她上西天呢。”
叶代柔面纱下的脸有两分狰狞,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丫鬟再怎么命贱,总归也是一条命。既然要叫管家请家法来,当然得弄清事实。念薇若真存心害你,别说一百大板,就是直接当场打死,我也不会阻拦。”
阮辞顿了顿,又道:“你说念薇害你,害到了什么地方?”
叶代柔气得说不出话。
还是映秋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夫人的脸因为穿了念薇洗的衣后,红肿难消。”
阮辞嗤地笑出了声。
这个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得很。
阮辞挑眉道:“先前代柔怎的没事,偏偏在昨个有事?”
映秋道:“想必她是在等机会。夫人昨日生辰,必要仔细打扮一番,她才在昨日动的手脚。”
“这事儿将军知道吗?”阮辞问。
叶代柔和映秋对视一眼。映秋应道:“将军知道。”
“那将军应该非常生气,怎的不下令处置她呢?”
“将军这几日公务繁忙,这件事便全权交给夫人来处理。”
阮辞神色微凉,嘴上却笑道:“映秋,睁眼说瞎话你可真有一套。将军那么宠爱代柔,真要知道这件事岂不第一时间下令处置了念薇?昨夜将军根本没回陶然苑,所以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叶代柔脸色剧变,阴狠地瞪着阮辞道:“公主不要胡说,昨夜将军虽回来得晚,可是整夜留宿在陶然苑里,今早一早才离开。”
阮辞摩挲着下巴,道:“可昨晚就巧了,夜里睡不着,我便带着若灵到花园里散步,刚好去到湖边,看见谢将军正和这念薇腻歪在一起呢。”
此话一出,叶代柔脸色煞白。
她原本还想着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只要处死了念薇就再没有什么能破坏她和谢清予。没想到却被阮辞三言两语就抖出来了!
念薇犹自垂泪,凄楚无比。
院里院外的下人们全都傻眼了。
念薇和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