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真要是给了念薇一个名分了,那就好看了。
谢清予沉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那顶软轿抬离将军府。
到了温霁月家里,温霁月命人准备了午膳。
午膳搭配极其温和营养,又令人食欲大增,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若灵从旁轻车熟路地给阮辞布菜。
听温霁月道:“上次听公主说想要投商?”
阮辞霎时笑迷了眼:“你有好的财路吗?”
“最近我打算置两艘来往京城运送货物的商船,你可要加入?”
阮辞道:“你都开口了,我岂有不加入的道理。这商船买来,虽然不用我亲自经商运送货物,但我可以抽取佣金不是?
大齐水路通达,京中运河能直通城内,莫说运货,还能载人,按照人头卖船票也能长期收益。”
温霁月笑道:“看来公主无所不利益最大化。只不过要是用来载人卖船票,得多久才能收回成本,这可是一个长期投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公主都不会有进账。”
阮辞淡然道:“如此我也投。有一艘船,将来说不定能备不时之需。一艘船大概要花多少钱?”
“不急,等船到了京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公主的小人书卖来的银子能够多凑一些的话,应该就成了。”
听温霁月说,书集铺子里阮辞画的小人画已经远销京外。
只不过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阮辞分不到钱。
回来的路上她便在想,怎么把手里仅有的两千多两银票变得更多。
下午回将军府时,后院是闹得鸡犬不宁。
听说谢清予终于要发落念薇,但却不是要给她一个名分,而是打算送走她。
若是她答应,谢清予便给她一些钱财,再把她送去外地,也能过点不错的日子。
起码要比现在她当丫鬟好。
可关键是看念薇愿不愿意走。
她都为此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甘心谢清予为了讨好叶代柔而把她送走。
阮辞去的时候,见念薇哭得泪流满面。
由不得她反抗,两个婆子已经在打发她的行囊了。
念薇曲腿就跪在阮辞面前,拽着阮辞的裙角乞求道:“公主,您去跟将军说一声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奴婢就想留在这将军府里哪里也不去!”
阮辞垂着眼无动于衷地看她哭了一会儿,伸出手指沾了沾念薇脸上的泪痕,摩挲着湿意,轻抬眉梢道:“你跟我哭有什么用?”
念薇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道:“那奴婢应该怎么办?”
“不走是么,死也要死在将军府?”阮辞轻佻道。
念薇愣了愣,顿时有些明白阮辞的意思了。
旋即,在拿着行囊的婆子出门来时,念薇咬了咬牙,起身就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使不得!”婆子阻挡不急,叫念薇撞破了头。
阮辞不紧不慢吩咐道:“还不去给她请个大夫来看看,若是将军为了代柔真把这小丫鬟给逼死了,往后将军和代柔再恩爱起来只怕也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