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士兵追上叶方亭的,武功上不敌,都被叶方亭给斩杀于马背上。
天渐渐亮了,谢清予一无所获。
等他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陶然苑时,叶代柔的情况没有得到丝毫好转,反而毒素在加剧,没有血色的嘴唇慢慢变得乌紫,只剩下一缕气息。
将军府一连换了好些个大夫,都对此毒束手无策。
阮辞听若灵说起这些的时候倍感诧异。
叶代柔被那黑衣人所伤,并且刀上有剧毒?
这也太不合理了。
倘若黑衣人挟持叶代柔演的是场好戏,也犯不着在刀上涂毒。如果这不是演戏,那先前叶代柔那般费心掩饰和救助那黑衣人又是为何?
这是阮辞想不明白的地方。
正当阮辞疑惑期间,谢清予带着疲惫面容再次来到了潇湘苑。
这已是第二日上午。
彼时阮辞站在门口,看着形容憔悴的谢清予道:“代柔中毒,你不去想办法救她,这个时候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谢清予粗哑地开口:“我正是想救她,所以来找你。”
阮辞道:“连大夫都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我这里又没有解药。”
“可你会医术不是吗?”
阮辞问,“你莫不是想让我去治她?”
谢清予盯着她,眼神直接而坚决。
阮辞嗤笑一声,道:“代柔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去救她?你莫忘了,就在前不久,她还想在皇上面前让我栽跟斗呢。”
谢清予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双手微曲成拳,道:“代柔不知道你我在街上发生的事,她可能只是因为单单见你玩过那飞镖,所以一时说漏了嘴。”
阮辞睨向他,道:“谢将军,这样的理由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谢清予道:“可能这样的理由是没有说服力,但不论她做过什么,她现在性命垂危。”
阮辞勾了勾嘴角,好笑道:“我再问一遍,这关我什么事?”
“人命关天,你不能见死不救。”谢清予握紧拳头,低低咬牙道。
阮辞眼神冷凉了下来,“那好像是大夫的职责,你可以去请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再不行就去宫里请太医,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她亲戚三不是你妈,你说让我救她我便救?”
“阮辞,平时你可以张扬跋扈,但请你分一分时间和场合!”
阮辞笑了起来,道:“就冲你这态度,我还真就见死不救了。从我嫁进将军府到现在,发生了多少让我不愉快的事都是和代柔有关的,你数得过来么?
你觉得我是这么不计前嫌的人?我就应该这么宽宏大度,努力把她救回来以后,又让她来害我?
谢清予,你太天真了。
你莫不是忘了,在我容貌被毁差点冻死在外的时候你和代柔欢天喜地地准备成亲;
在代柔声泪俱下说我动她的时候,你一句话也没问便动手打我;
在我养了一只小奶猫的时候只需她说一声喜欢,你便要夺了去到头来还给我一只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