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予问:“你要谋杀亲夫?”
阮辞清晰地道:“我不仅要谋杀亲夫,明日我还要昭告天下,叶代柔便是当年罪臣叶云帆的女儿,原名叶轻雪。你不仅包庇窝藏,还犯下欺君之罪,我要让你谢家满门都送葬!谢清予,不信你试试。”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狠?”许久,谢清予问。
“别人送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
“如果我说,我有可能爱上你了呢。”谢清予道,“你以前不是也很爱我么,现在我回头了,你入了我的眼进了我的心了,为什么我们不可能重新来过?”
“我可以不在乎小腿的血脉,将来我一样可以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养。我们重新来过,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想要多少生多少……”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你愿对我好,而我愿对你好。”他眼神里带着些过往的哀伤。
阮辞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以前,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曾对你好过,都被我视为耻辱!你说你爱上了我,那也让我觉得无比的耻辱!”
阮辞手上的刀往谢清予的胸膛里送了两分。
谢清予蹙了蹙眉,他不得不起身。
谢清予胸口隐隐作痛,阮辞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自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道:“所以说,最好不要爱上我。你现在连只破鞋都不如,还想我穿你?呸,我怕得脚气。”
谢清予道:“阮辞,我好话歹话都已说尽,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
要是谢清予动起手来,阮辞中了药没多少力气,想从她手上夺过匕首,是轻而易举的事。
阮辞挑衅道:“况且你还是个残废品。”
谢清予终于恼羞成怒。他动手便来抢阮辞手上的匕首。
那一刻,阮辞握着匕首往自己另一只手臂上划去。
谢清予惊了一惊,见那白皙的手臂上鲜血流淌出来。
尖锐的疼痛瞬时唤醒了阮辞的所有感知,把药性压制在了最底端。她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恢复,敏锐和戾气也重新灌入到她的身体中来。
她重新掌握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阮辞与他在房中大打出手。
谢清予废了一只手,但功夫不弱,阮辞速度灵敏快捷,一时间两人都讨不了好。
后来周氏听到小腿的哭声,意识里强迫自己快些醒来。
当她大汗淋漓终于战胜...药性,第一时间冲出房时,所看见的正是阮辞与谢清予打斗的场面。
周氏第一时间冲上前去,身法利落地站在阮辞这一边,跟谢清予打了起来。
谢清予以一敌二,单手处于被动,步步后退,最后径直被赶出了房。
谢清予没想到,周氏竟还是个练家子。
现在周氏醒来了,今夜还想继续怕是不可能的了。遂最终谢清予主动收手,怀揣着怒气摔了袖子便大步离开。
“阮辞,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