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妾身只是昨夜没休息好,所以有些精神恍惚……”
阮辞挑了挑眉,道:“也是,昨夜谢将军在潇湘苑没能讨着好,自然是要到你这里来予索予求了。”
她看了看念薇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淤痕,问:“滋味可好受?”
念薇咬了咬唇,沉默。
“李氏在前庭被罚的事,你知道了吗?”阮辞淡淡看了她一眼,又问。
念薇沉下气,道:“妾身略有耳闻,只是刘妈以往对公主忠心耿耿,不知这次她犯了何罪,要被如此重罚。”
“你是真不知?”
“妾身真的不知……”
“可李氏全都招了。”阮辞幽幽道。
念薇一惊,所有惊慌都溢于言表,道:“可是……妾身听说刘妈以一己之身承担全部过错,不知她……都招了些什么?”
阮辞勾了勾唇,道:“你不是说不知道李氏犯了什么错,怎的又知道她一个人全扛下来了?”
念薇才明白,李氏什么都没招是真,阮辞根本就是在试她。
若是李氏招了,岂会一个人受罚,她早该被牵连进来一并受罚了。
念薇强颜欢笑道:“妾身也是派丫鬟去打听才知道的。妾身实在是感到可惜,刘妈那般尽心尽职的人,怎会对公主不利,兴许她只是一时糊涂,公主赶走了她不就失去了一个得力的身边人么?”
阮辞微微弯身靠近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忽而抬手扼住她的下巴有力地抬起。
念薇暗暗抽了一口气。
阮辞若无其事道:“身边人犯了错尚且如此,倘若是别人犯了错,你觉得我还会手下留情?”
阮辞眯了眯眼,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药是不是你给她的?”
念薇矢口否认:“妾身真的不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药……”
“还记得我答应帮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么。”
念薇面色惨白:“妾身在公主面前立过誓,绝不会与公主为敌……”
阮辞松手放开她。
念薇匍匐在地上喘息不已。
阮辞垂着眼淡淡看着她,道:“刘妈一心向着将军府不假,但她勤恳做事、老实本分,还不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若叫我知道是谁在暗中传授她,你知道后果。
你以为此事就这么算了么,害了刘妈的不是我,而是刘妈一心想要包庇的人。想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还不容易?
那药我会继续查,若是在府中药房里去取的,便会有备案。我想她还不会笨到去药房里取药,药房里也没有这种下三滥的药,所以这药定是从外面买来的。”
念薇还没有表示,她身边的丫鬟就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阮辞瞥了她一眼,又道:“不论是谁出入将军府,同样会有备案。我会一个个地查,我就不信找不出来。念薇,你就尽情祈祷吧,这件事最好与你没有关系。”
说罢,阮辞带着若灵扬长而去。
院子里念薇目送着阮辞的背影,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身边丫鬟六神无主,问:“夫人,现在应该怎么办?若要是叫公主知道,她定不会饶了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