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厚重的朱红大门缓缓合上,今天的事也便缓缓拉下了帷幕。
回到潇湘苑后,天气寒,周氏赶紧让阮辞进来暖暖身子。
房间里点着炉子,阮辞站在炉子边随意烤了烤手,若灵便拿烧温的水侍奉阮辞洗漱。
今天晚上的事,周氏和若灵都觉得大快人心。
若灵解气道:“看她以后还敢为非作歹,这也算是她自食恶果,活该!”
随后的事任谢清予怎么处置,阮辞也不在乎。
反正事实摆在眼前,谢清予冷落叶代柔也好,留着继续宠爱也罢,就不信他心里不膈应。
只不过叶代柔寻死觅活,谢清予从进了陶然苑以后就没再出来过。这个阮辞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出潇湘苑来善后。
昨夜谢清予凶猛了一夜,叶代柔第一次有痛到极致的感觉,体会了一把念薇曾体会过的痛苦。
任凭她怎么苦苦哀求,谢清予都不管不顾,反而更加摧残。
到天亮时分,才慢慢消了下来。
第二天叶代柔下不来床,躺在床上犹自咽泪。
映秋近前伺候时,见叶代柔身上痕迹触目惊心,便也红了眼淌泪道:“将军真是好狠的心,明知夫人身子嫩。以往他都舍不得对夫人下一分重力的。”
叶代柔惨笑道:“他这是将我当做娼妇了。”
经过这一夜的煎熬,叶代柔就是再傻,她也应该反映过来了。
昨天晚上她哪是不胜酒力,分明是遭了算计。而这算计她的人,除了阮辞,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叶代柔指甲深钳进肉里,恨得泣血。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映秋哭红的泪眼,突然扬手一巴掌狠狠摔在映秋脸上。
映秋猝不及防,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脸颊惊愕不已,“夫人?”
“映秋,你敢联合阮辞那个贱人,来背叛我?!”
映秋匍匐过去,痛哭道:“夫人明鉴!奴婢万万不敢啊!您才是奴婢的主子,这样做对奴婢有什么好处,奴婢也参与其中,怎么敢出卖夫人!”
想来也是,叶代柔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硬拉着映秋掺上一脚,谅她也没有这个狗胆。
遂叶代柔道:“你给我一字一字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映秋便把昨天的事细细道来。
她一切都是按照叶代柔的吩咐去做的,给阮辞的茶里下了药,然后由叶代柔敬茶时诓她喝下去。
随后阮辞回潇湘苑休息,映秋又去后门偷偷放人进来。
因为映秋担心叶代柔醉酒后一个人回到陶然苑里无人照顾,她便把那男人领到了后院,只是没来得及带去潇湘苑,只给那男人指明了潇湘苑的方向,又叫了婆子去潇湘苑把周氏和若灵引开,自己就匆匆折返回来。
可万没有想到,在去潇湘苑的途中需得经过香雪苑,那男人怎的就钻进了香雪苑去了。
更没想到叶代柔没有回陶然苑,反倒躺在了香雪苑里。
等映秋回陶然苑里里外外找不到人,慌乱之下才去求谢清予找人。
这解释听来合情合理。
叶代柔怒火中烧,就是想挑出映秋的错也挑不出来。
映秋又眼泪婆娑道:“夫人明明是回陶然苑,怎么又会去了香雪苑呢?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是不是、是不是……公主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样对付夫人?”
叶代柔嘶叫道:“除了她还会有谁!定是那个贱人!”
再细细一想,叶代柔陡然想起,昨天晚宴的时候,阮辞身边的若灵提醒她裙子后面破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