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羽息国没有把文啸天的人头也割下来,否则哪有现在这么有趣。
阮辞道:“这件事一开始就是由我来做的吧,现在理应也由我善后。”
“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
随后阮辞便朝他身边走过,径直进了文啸天的牢房。
文啸天被铁链锁着双手双脚,那铁链是从墙壁上延伸出来的,他根本逃不了。
一见阮辞若无其事地进来,文啸天便恨得牙痒痒,铁锁的声音哗啦啦响起,他便第一时间扑了上去。
只可惜还没近得阮辞的身,阮辞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
那力道大得超乎了文啸天的想象,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脚力。
文啸天的身体顿时狠狠砸在墙上,他依稀似听见了自己肋骨被踢断的声音。
由此也断定了一件事。
文啸天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阮辞,震惊道:“你这贱人,原来居然会武功……”
阮辞若无其事道:“怎么,这令你感到很不安吗?”
她笑了笑,又道:“原本我还在玄城等你凯旋归来的,没想到最后却在这里见面。文将军,做敌国俘虏的滋味如何?”
她问,“你不是说你比谢清予强吗,你不会被羽息国抓住,更不会成为羽息国的俘虏。”
文啸天恨道:“本将要不是中了羽息国的埋伏,岂会如此!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回头本将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阮辞挑眉道:“你的那些副将都被割了头颅,悬挂在城墙上。我从下面路过的时候数了数,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
文啸天双目充血。
阮辞又道:“不过羽息国留下你一命,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羽息国抓了大齐的两位将军,致使和谈的时候更加有底气,因为有了你这个筹码,现在他们要大齐割让七座城。”
“简直是异想天开!”
阮辞问:“那依文将军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文啸天颐指气使道,“你们才是和谈的使臣,不管什么条件,那都是你们该做的事!我是镇南大将军,难道还值不起两座城吗?!”
当下之急,是要把他换回去,他不管羽息国开的是什么条件。
等他回去以后,必定率大军踏平羽息国,以报他今日屈辱之仇!
阮辞幽幽道:“可早前文将军说,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但凡文将军要是有身为军人的觉悟,就该自行了断,而不是让大齐为了区区一个将军而割让城池。”
文啸天凸起眼珠子,死死瞪着阮辞,“我可是大齐的镇南将军!”
阮辞云淡风轻道:“大齐从不缺将军。”
文啸天没想到,当初他说的那些话这么快就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文啸天口不择言道:“臭娘儿们,你是在故意激我吧,那天晚上你也是故意这般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