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这么好,明姝公主一定舍不得真生顾大夫的气的。顾大夫一定要多哄哄公主,做点让公主开心的事,那公主很快就会气消了。”
随后几名村妇七嘴八舌地传授顾祈一些哄女人的经验。
顾祈似有心似无心地听了一些,连连点头:“顾某受教。”
结果其中一名村妇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了阮辞,连忙扯了扯身边的同伴,道:“快别说了,明姝公主来了。”
铁锅下的灶膛里的柴火,因着天泛着潮气,不太好烧,一阵阵青烟从灶膛里钻了出来,有些呛人。
顾祈在那青烟缭绕下回头看,他那寡于喜怒哀乐的眼神,都只集中在阮辞一个人的身上。
阮辞不由想起,醒来时放在床头的那碗温温的醒酒汤,应是他准备的。
他一向是可以无微不至到无孔不入。
才一走近,还来不及说上两句话,村妇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就借口走开了。
只留下顾祈和阮辞两个人。
阮辞在灶膛边坐下,随手捡了地上的柴火,放进灶膛里。
一会儿,一只温润的手夹杂着淡淡药香,忽而伸了过来,摸了一下阮辞的额头。
听顾祈道:“还好只是疲劳引起的发烧,已经退烧了。”
阮辞怔忪,她什么时候发烧的,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昨夜的事……”顾祈欲言又止,后轻轻一叹,“算了,反正你也不记得了。”
“昨夜怎么了?”阮辞僵硬地问。
顾祈的声音轻细地钻进她的耳中,道:“昨夜你喝多了,对我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不可能。”阮辞斩钉截铁地道,“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自认为她和顾祈还有矛盾横在眼前没解决,不会像之前那么亲近他。
“可你昨晚喝了酒,喝酒以后不清醒,很多行为是自己无法控制的。”顾祈轻声道,“大多是遵从自己的心声。你若往后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心声,最好就不要喝太多的酒。”
阮辞不以为意地嗤笑:“我能有什么心声。”
顾祈看了她一眼:“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
后来阮辞坐在板凳上发了一会儿呆,努力细想昨天晚上的事。
脑子里残存的画面一闪一闪的,她还来不及抓住那些画面,转瞬就又溜走了。
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完全。她甚至都不知道自个昨夜喝醉了。以及昨夜女主人送来的浊酒是个什么滋味她也一概不知。
阮辞捧着额头,有些相当的懊恼。
突然间不知灵光一现还是怎的,她仿若听到了顾祈在她耳边,还有他身上传来的体温。
阮辞冷不防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