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和他有矛盾没解决,为什么会让他吻自己,还在这样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或许在顾祈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他认定了的事,想要达到的目的,就一定会去做。
尽管阮辞有可能会厌恨他。
所以说顾祈目的性很强,他一点也不矛盾。现在只是她一个人在矛盾挣扎,难以接受罢了。
可是,阮辞哪厌恨得起来呢,哪怕顾祈是世上最坏的人。
可他偏偏却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这时房门响了。
阮辞重新把脖子遮住,起身去开门。
不想来的却是顾祈。
阮辞低着头没看他,道:“有什么事吗?”
顾祈道:“谢将军就在隔壁看着,你要不要先请我进去再说。”
阮辞顿了顿,还是让开了,道:“进来吧。”
顾祈进门时,还抬眼看了那边站在门口的谢清予一眼,而后似挑衅一般,缓缓把门合上。
顾祈在阮辞面前站了一会儿,伸手想去拂开她颈上的布料,只可惜被阮辞先一步躲开。
顾祈道:“对不起,那晚是我没个轻重,有点冲动。所以让你有些难为情。”
阮辞耳朵有些发烫,道:“过都过去了才来说这个,有用吗?”
“我送了药来,估计这个有用。”顾祈从袖中取出了药,递给她,“今日涂抹两次,夜里再涂抹一两次,约莫明日可尽消。”
阮辞瞅了瞅他手上的药,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方才她还在苦恼红痕消不掉,顾祈却把她摸得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就送来什么。
顾祈在房中踟蹰了两步,道:“要不要我帮你抹?”
阮辞拒绝道:“不必了,一会儿我对着镜子自己会抹。”
“也好,”他抬脚欲走,可在开房门前又停了下来,问她,“你知道该用什么指法,才能让药效最快地渗透么?”
阮辞看着他,抿唇不语。
顾祈道:“若是寻常指法,便好得慢些,需得两三天。方才我说的一天可尽消,是要用特殊指法,使你的肌肤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药效全部吸收。”
阮辞显然不知道什么狗屁指法。
她抬眼看他,冷笑道:“顾祈,这样把我玩得团团转,看我尴尬,看我窘迫,你很开心是不是?”
顾祈道:“我若喜欢看你笑话,何须给你送药来。”
他眼神深沉得似要把她吸进去,“你颈上的吻痕,也是淤痕,抹药的时候运上真气,会事半功倍。”
阮辞眼神闪了闪,撇开了视线。
顾祈还是走了回来,道:“还是我替你抹吧,你坐下,只要一会儿便能抹好。”
后阮辞在桌边坐了下来,顾祈指腹粘上药膏,伸到阮辞的颈上,轻轻地涂抹来。
她把头偏向另一边,却始终无法忽视顾祈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项上。
轻轻浅浅,似羽毛拂过,挠到了她的心上。
随着他指腹下的动作,一股暖热的感觉从他的指端渗入到皮肤里去,很舒服。
他的手指仿佛带着万般魔力,触摸到那吻痕时,让阮辞有种极浅淡的酸麻之意,大抵是他用真气在催散那痕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