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予道:“还有那一次,你也是这样用剪刀剪碎自己的裙子,留下满身淤痕,是你诬陷给阮辞的。那一次,阮辞腹中胎儿还不稳,我差点铸成大错。”
“不……不,念薇骗人的……那些都是她不甘,想要记恨报复我……”
“池塘蚂蟥那一次,你和念薇把阮辞引过去,是想要推她下塘,让她被塘里的蚂蟥吸血而亡,是吗?”谢清予神色莫名,“只不过后来掉下去的人是你,你便反咬了阮辞一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这些便也罢了,好在最后谁都没事。”谢清予说着,面色忽而阴沉了下来,“代柔,紫河车的事你可还记得?”
叶代柔呼吸一哽,重重地挫在地上。
谢清予沉沉道:“那时你中了锁千喉的毒,奄奄一息,大夫说必须要用紫河车做药引,你才能好起来。我在外找了两天,没有找到合适的,最后不得已把魔爪伸向了阮辞。叶代柔,这一开始,就是你设计好了的是吗?”
“没有,我没有!”叶代柔辩解道,“是大夫说要紫河车的,关我什么事!当时我毒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锁千喉是烈性毒药,你中毒了那么几天,为什么一直没毒发身亡?”
“兴许是我中毒不深呢……”
“在与羽息国交锋的时候,我又接触到了锁千喉这毒。听说它的解药,不是用什么紫河车做药引,而是用毒虫炼制,达到以毒攻毒之效。”
“胡说,根本不是这样……”
谢清予又道:“你之所以会重锁千喉的毒,不是因为真的被刺客挟持,而是你们联起手来,瞒天过海吧。那时你就是利用我对你的心疼和信任,不仅窝藏刺客,最后还放跑了刺客。”
叶代柔去抓谢清予的衣角,泣不成声:“我没有……我没有……将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挟持……”
“你窝藏的人是你的亲哥哥叶方亭。也是他给你的毒,你才会中毒,一面可以借机放跑叶方亭,一面可以害阮辞和她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我说得对吗?”
叶代柔道:“将军,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想过要这么做!你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她就是想害我!我没见过我亲哥哥,我一开始也根本不知道要用紫河车才能解我的毒……”
叶代柔双眼充血地瞪着阮辞,嘶声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进谗言诬陷我!如此歹毒,你迟早会遭报应,你不得好死!”
话音儿一落,谢清予一巴掌便不轻不重地落在叶代柔脸上,霎时把她打懵了。
谢清予道:“你若一开始便承认错误,可能会好些,可是你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你说念薇诬陷你,说阮辞诬陷你,所有人都诬陷你,那你的亲哥哥叶方亭,总不会诬陷你。”
“你……说什么……”
“是他亲口承认,锁千喉的毒是他给你的,解药他也给了你,也是他亲口说解药里没有一味紫河车的药引,全都是毒虫炼制。你手里握着解药,却要装作中毒,让大夫用紫河车给你做药引,阮辞即将临盆,可你偏偏就要紫河车。”
叶代柔簌簌摇头,仍是无法相信:“不可能,你不可能见过我哥哥,他也不可能对你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