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走到将军府的大门前,便听到有声声凄厉的哭喊声。
待走近一看,大门紧闭,门前匍匐着一个女人,不断地敲门喊人,以往保养得纤细柔嫩的手指抠在门扉上,磨破了皮,也磨翻了指甲,隐隐留下血痕。
阮辞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不由想起,两年前的自己,被赶出这府门时候的光景。
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现在轮到叶代柔了。
无论她怎么哭喊认错,里面的人也不会答应她半句。
阮辞若无其事道:“你再这样喊,一会儿将附近的人引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全城的人都会知道你被赶出家门的这件事。”
叶代柔不想闹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还名声尽毁,噤了噤声,仍流泪不止。
阮辞抬脚走上台阶,就着门上的铜环,叩响了门。里面的护卫打开小门,见是阮辞回来了,连忙请她进去。
阮辞勘勘从叶代柔身边经过,被她抓住了裙角。
叶代柔仰着头,望着阮辞,道:“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让我进去……”
阮辞淡淡道:“这好像不是我的分内事。想想当初你把我赶出去的时候,你也就不会这么孤单寂寞了。”
说罢,她欲抬脚进屋。只可惜叶代柔抓着她的裙角不肯松手。
阮辞眉目冷淡,一脚踩在了叶代柔的手上。
叶代柔吃痛,不得不松手。阮辞便云淡风轻地进了府门。
管家在前庭做事,见阮辞回来,便上前来道:“公主总算是安全回来了,将军回来以后见公主许久不回,就出门去找了。”
阮辞愣道:“他出门去找我?什么时候出去的?”
管家道:“有一阵了,骑马出去的。”
一路上阮辞都没与谢清予碰上。
阮辞道:“那你叫两个人去街上找找看,看见将军就叫他回来。”
“好。”
管家正要去准备,阮辞又道:“等等,门外哭喊的人你也叫人弄走。”
管家犯了难,道:“可是……将军只说把她赶出去,却没说要怎么安顿她,老奴也不知该把她弄到哪儿去。”
阮辞道:“外头动静大,引了人来也是看笑话。再又天寒地冻,若是让她冻死在外面了,会更麻烦。你且租个小院,把她安顿过去,后面何去何从,随她自己,将军府不再插手便是。”
管家应道:“好,老奴这就去办。”
阮辞从前庭穿过中院,还没到潇湘苑,若灵便闻讯跑了出来,见到了阮辞,又喜又叹,道:“公主到哪儿去了呀,怎么现在才回来!”
今中午看完了叶方亭行刑以后,阮辞撂下她们就跑了,追都没处追,到现在回来,若灵都要担心死了。
若灵掺着阮辞,红着眼圈道:“街上人那么多,要是公主走了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好在是回来了。”
她托着阮辞的手觉得单薄,这才发现了不对,道:“公主,你的披风呢?怎么这样单薄就回来了呀?”
阮辞道:“路遇一姑娘,觉得有缘,便赠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