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能如此污蔑我呢?”姜氏自是不承认,悲悲戚戚道,“我没有瞧不上晋阳侯府,王妃处处容不下我,到底是何居心?”
说着话,眼圈又开始发红,掏出手帕又擦起眼泪来。
“云裳,你太过分了,事到如今居然还不肯认错!”老夫人就见不得她妹受委屈,愤怒道,“你姨母是在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你不但不感激,还如此跋扈,太让我失望了!”
夜楚离眼神已变的森冷,沉声道:“母亲没有看到当时情形,只信柳夫人的话。今早的事情我是亲眼看到的,不过既然母亲不相信也罢,日后不再让柳夫人掌管中馈,免得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母亲会分不清谁是谁非。”
母亲只信柳夫人,他和云裳多余解释。
姜氏脸色大变,顾不上假哭了,忙道:“姐姐,这——”
“离儿,你说什么混话呢!”老夫人顿时气的脸色发青,“这些年都是婉秀管中馈,今天早晨的事情就算有点不清楚,也不必就此夺了婉秀管中馈之权。这些年婉秀为打理王府的事尽心费力,你怎能对她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之前母亲身体不好,不易劳心费神,我也没有娶王妃,王府中馈暂由柳夫人打理也无可厚非,如今我已娶了王妃,云裳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中馈理当有她打理。”夜楚离语气坚决。
他就算再不管后宅的事,也很不满母亲太过信任一个外人。
王府虽说不是富可敌国,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完全由一个外人掌控,这怎说的过去?
姜氏有些着慌了,忙说道:“王爷此言差矣,王妃虽已进门,可是年轻时浅,在娘家时名声也不好,怕是打理不了王府的家业,还是由我来打理比较好。”
她自认为说出沈云裳在娘家时候的事,便会让夜楚离打消夺她中馈的念头。
夜楚离眼神却是陡然一寒,厉声喝道:“云裳的名声也是你说的?你配吗!”
姜氏脸都绿了:“我——”
“云裳名声如何,本王不管,本王只知道她绝对有能力打理好王府的事,柳夫人这么多年太过劳心费神,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夜楚离衣袖猛地一挥,已有些不耐烦。
姜氏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暗骂老夫人不会说话,说:“姐姐只是心疼我,才会说这样的话,我和姐姐是血缘至亲,为了姐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打理中馈的辛劳算不了什么。”
老夫人看夜楚离如此强势,怒喝道:“离儿,你说够了没有?我已经说了王府的中馈只有交给婉秀打理我才放心。云裳刚进门,还没有资格打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云裳只要进了夜家的门,就是我夜家的人,她在夜家做任何事情都有资格,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阻止!”夜楚离半步不让,连老夫人都已经不再顾忌。
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发黑!
沈云裳这贱人果然是祸水,才进门三天,就把她儿子迷的神魂颠倒,连自己对他的养育之恩都不顾了!
姜氏看老夫人动怒,暗暗高兴,劝道:“王爷万万不要惹姐姐生气,姐姐身体不好,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好啊?”
在大齐,不孝乃大罪,越是身居高位者,若是传出不孝的罪名,遭史官弹劾,后果越严重。
夜楚离根本不吃她一套,说:“王府的中馈一定要交到云裳手上,若是母亲坚持要让柳夫人打理,那就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