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我们走。”夜楚离完全不理会太后要说什么,对沈云裳伸出手。
他一直站在门外说话,是还恪守着为人臣子的本分。
男女有别,内外有别,他再怒,也没忘这一点,对太后他已经很尊敬了。
若不然刚刚那一掌,他就不只是打向梅若兰。
“姑姑……我好痛啊,姑姑救命啊!”梅若兰这时候才缓过来,痛的根本起不了身,眼泪哗哗流。
太后气的要死,沉生说:“摄政王,事情还没有完,沈云裳不能走!”
若兰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这么算了!
否则事情传出去,人人以为她怕了摄政王!
“太后方才不是说问完了?”夜楚离看沈云裳仍旧跪着,皱了皱眉,“云裳?”
“我起不来,跪的太久,我的腿麻了。”沈云裳声音里透着委屈。
她没想扮可怜,可努力了好几下,还是站不起来。
她话音还没落,人影一闪,夜楚离已经到了近前蹲下身,满脸心疼和和压抑着的愤怒,问:“跪很久了?”
他刚刚才来到,以为沈云裳也是刚来,正向太后行礼,才没急着进来。
“一炷香的时间了。”沈云裳皱着眉吡着牙,不敢动。
刚刚腿麻的厉害,才恢复点知觉,又开始针扎一样的疼。
夜楚离眼里腾的炸开怒火,猛看向太后。
太后仿佛被射了一箭,往后跳了一步,强装镇定:“摄政王,你、你想干什么?哀家这里可由不得你撒野,还不退下!”
“云裳犯了何错,太后罚她跪一炷香的时间?刚刚梅若兰对云裳动手,太后不加阻止,放纵她行凶,又是何道理?”夜楚离语气森然地问。
“哀家……”太后被夜楚离的质问激起了怒火,啪地一拍桌子,厉声说,“哀家把她叫来,就是为了问清楚发生了何事,哀家自有主张,轮不到你质问哀家,退下!”
夜楚离挑眉,杀气四溢:“这件事情臣一定会弄清楚,凡是冤枉伤害云裳的,臣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直接把沈云裳抱起来,就要往外走。
“站住!”太后大怒,“哀家说了还没有完,沈云裳不能走!摄政王,你退下,哀家问完话,自会让沈云裳离开。”
她如何听不出夜楚离话里威胁的意思!
若他知道了前因后果,岂会放过若兰,可能还会对梅家不利。
她娘家若有事,她在后宫又岂能安稳?
必须把沈云裳给吓住,让她不敢在夜楚离面前说出事实。
“臣守在这,太后还纵人行凶,若是臣离开,云裳有任何闪失,太后担当得起吗?”夜楚离冷声问。
太后到底露出些狼狈之色,强行辩道:“一派胡言!哀家何时纵人行凶了?若兰刚刚不过是——”
却又无话可说。
她就是想借若兰的手狠狠教训沈云裳这贱人,哪料到摄政王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是什么?”夜楚离神情狠厉而嘲讽,“太后不妨说来听听,但凡有一分道理,臣就把人留下,任由太后处置。”
太后嘴唇动了动,好不恼火!
若兰这丫头也是,怎么就没对她说实话,如今没缘由地惹上夜楚离这煞神,如何收场?
两人正僵持时,外头传来内侍的通报:“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