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你这是干什么?”老夫人气急,“这会出人命的!咱们夜家从来没有活活打死人这种事,你如此做,会有人戳咱们夜家人的脊梁骨,骂咱们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她自不是心疼一个丫鬟,相反的,她比所有人都恨不得直接把海棠给弄死!
可她更受不了沈云裳的杀鸡儆猴,嘲笑她管教王府的下人不力!
夜楚离冷声说:“母亲,云裳的处罚没有任何问题,她说怎样就是怎样。”
“离儿,你、你糊涂!”老夫人气的用力拍桌子,“你怎能这般纵容她!若真将海棠打死,外头的人——”
“外头的人管不到我夜家的事!”夜楚离冷冷打断她的话,“海棠犯了错,该罚。若我夜家连一个处置下人的魄力都没有,传了出去,才让人笑话!”
老夫人顿时噎个半死,脖子伸了几伸,愣是说不出话来。
外头的人知道事情真相,只会嘲笑她养了一群白眼狼!
她最信任的人勾结她府上的丫鬟,偷她钥匙拿库房的钱财,她还有什么脸面?
两名家丁将海棠拖下去,啪啪抽起鞭子来。
刚开始还能听到海棠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没大会儿,就听不到动静了。
这五十鞭打下来,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再发卖出去,怕也是凶多吉少。
姜氏和柳志高都吓的浑身哆嗦,脸无人色。
尤其柳志高,都站不住了,大声叫:“不是我,我没有!沈云裳,你别想冤枉我!是海棠受人指使污蔑我的,我没有拿钥匙,我没有偷库房的钱!”
贱人还来劲儿了,看这样子,怕是连姨母也保不住自己了,怎么办?
该死的贱人,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他不就是拿了五千两银子,对王府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既然表少爷还不肯承认,我这就让人去查,你欠赌坊和高利贷的那些钱是如何还的,查出来了,罪加一等!”沈云裳一字一字说到。
姜氏脸色大变,高声叫:“王妃,这这又何必呢?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沈云裳言辞犀利,“我们夜家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当初柳志高就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才被柳家赶出来的。
在夜家这些年,挥霍夜家家产,肆意花销,才安分了。
手头一紧,就故态重萌。
姜氏屈辱地胀红了脸,愣是说不出话。
这贱人,从嫁进来第天天起,就没有把他们母子三人当成夜家的人!
“你们当初是因何被赶出柳家的,人人都知道。在夜家住了这么多年,花钱如流水,还是恶习不改,既然本妃进了门,就不会再惯着你们!”沈云裳一点也不客气地揭他们的短。
柳志高急叫:“沈云裳,你说什么!你这个——”
夜楚离一抬手,一股内力重重打在他脸上。
柳志高猛退了七、八步,嘴里哗哗流下血来,痛的叫都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