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云裳那贱人很信任杨林。
账上有没有问题,就是杨林一句话的事。
只要安抚住杨林,后面的事就好说了。
杨林没有什么反应,说:“乔家主真为家人着想的话,就回去想想办法,把欠王妃的银子都还回来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妃也没有故意为难乔家主。”
乔兴望眼见他没有放自己一马的打算,沉下脸来,说:“杨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我好言好语跟你说话,是怕了你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贪了王妃铺子里的钱?”
“这个乔家主就不必多问了,该查的我自会查清楚,到时候全部禀报王妃,王妃自有定夺。”杨林对他变脸仍旧不为所动。
乔兴望气的要死,冷笑说:“呸!你不过是王妃身边的一条狗,嚣张什么?好,你查,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谁看见我拿铺子里的钱了?谁能证明我那些钱是拿铺子里的?”
杨林看他开始耍无赖,直接不搭理他了,继续查账。
乔兴望叫嚣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用,百姓议论的更难听,无法可想,骂骂咧咧走了。
出门转了个弯,直接去了晋阳侯府。
事情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承担后果?
沈云裳和夜楚离从铺子里出来,去了沈明堂所在的启星学堂。
这学堂在大楚来说,是相当好的了,每年的学费加乱七八糟的费用,要在两三千。
最低也要是晋阳侯这样的门第出来的孩子,才上得起。
可沈明堂却不争气,有这么好的条件,大把花着银子,学成了一个废物。
夫妻去到的时候,学堂先生们正在上课。
学堂的冲管事,等同于学院院长的秦博达赶紧凶了出来,大老远就笑着拱手:“不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摄政王对皇上有怎样的影响力,无人不知。
这大神亲自到学堂来,是给他们学堂扬名推波助澜来了!
夜楚离抬了抬手,淡然说:“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只为私事,不为其他。先生不必陪着,忙自己的就是。”
秦博达赶紧应道:“是,草民谨遵王爷吩咐,王爷王妃请便。”
王爷王妃想必是为沈公子而来。
或许也是要在学堂里到处转转,看看他们情况如何?
早知如此,应该让他们好好收拾打扫整理一番,给王爷一个绝佳的印象。
不过算了,他们平日里就是这样做的,就不粉饰太平了。
反正王爷最不喜弄虚作假那一套。
“请问秦先生,本妃的弟弟沈明堂平日里在学堂情形如何,先生可了解吗?先生不必有什么顾忌,只管实话实说。”沈云裳客气地问。
秦博达本要走的,被问话,赶紧站住,脸上露出一些尴尬之色,叹了一声,说:“王妃恕草民直言,沈公子平日里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啊……”
说罢将沈明堂平时的一些所作所为都说了,他既没有夸大其词,也不避重就轻,很正直了。
一边说一边长吁短叹,愁的跟什么的。
其实他一开始看着沈明堂是个聪明伶俐的,对他还寄予厚望。
没想到……
沈云裳听着不差,点头说:“有劳秦先生了,从今日起,各位先生都不必有任何顾忌,若他有不服管教、出格之处,只管来知会本妃,本妃会收拾他。”沈云裳诚恳地说。
“是,王妃有命,草民敢不从命。”秦博达顿时对沈云裳无比敬佩。
谁说摄政王妃是个孤僻木讷、不善言辞的?
这不是很有见识,很有魄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