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有没有诋毁郡主,二位清楚的很。长公主大义正直、宽厚仁慈,最不喜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阴奉阳违那等作派,本妃言尽于此,郡主好自为之。”沈云裳冷声说。
她是好心提醒梅若兰,要得到长公主欢心,就要投其所好。
当然梅若兰一定不会领她的情。
话不投机半句多,点到为止即可。
“你说什么!”梅若兰气的要死,“你敢骂我,你好大的胆子!”
梅夫人也沉下脸来:“王妃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吧?你说谁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把话说清楚!”
“梅夫人非要本妃把话说得清楚,是嫌还不够难堪吗?”沈云裳冷笑一声,“方才当着长公主的面,你们是什么作派,如今又是什么作派?还要本妃多说什么?”
梅若兰还就不服气,叫道:“我刚才什么做派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别污蔑我!长公主面前我也是一样!”
“好啊,为了证明郡主敢作敢当,待到长公主回来,你在长公主面前把这番话再说一遍!有能耐的,你别在长公主面前假装与本妃客气,否则就别在本妃面前大呼小叫,熊包!”沈云裳毫不客气地说。
她本来想骂“怂货”的。
奈何两人听不懂,没有杀伤力。
“你——”梅若兰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愤怒而难堪。
却不敢跟沈云裳硬杠。
她要敢当着长公主的面骂沈云裳,还用等长公主离开?
她可不想长公主越加厌恶她。
可是让她在不当着长公主面的时候对沈云裳亲热,她也决然做不到。
这贱人丑若无盐,根本不配跟她说半句话!
哪怕贱人带着面纱,她依然羞与为伍!
梅夫人脸色发了青,冷冷说:“王妃太过得意嚣张了吧?长公主不过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给了王妃几分颜色,王妃还真把尾巴翘上天了?如此诋毁我家若兰,是不是太过小人做派了?”
她不想跟沈云裳明面上撕破脸的,可沈云裳说话太难听了,完全不顾及她的脸面。
若兰可是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给说的什么都不是,这她可不能接受!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云裳淡淡地说。
儿女是什么样,全是父母从小教的、惯的。
孩子都是单纯的,从小没教好,就是家长的锅。
“你说什么!”梅夫人愤怒莫名,“你、你居然敢指责我!”
她哪里歪了?
她女儿自然要疼着、娇纵着,不能让女儿受半点委屈。
旁人凭什么有意见?
“本妃没那个闲心指责梅夫人,梅夫人愿意怎么管教郡主,是你们家的事,要把她放出来祸害人,也没人会阻拦,不过所有后果都要由你们自己承担,到时候梅夫人可别后悔。”沈云裳冷声说。
“你才后悔,你胡说八道什么!”梅夫人拍案而起,指着沈云裳的鼻子骂,“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我说话,还反了你了!”
沈云裳眼神森寒起来。
“真以为攀上长公主这棵大树,就无法无天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大呼小叫?呸,我就没把你放在眼里!”梅夫人越说越难听,原形毕露。
“就是!”梅若兰鄙夷地呸了一口,“沈云裳,你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把脸蒙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看看你这幅叫人恶心的样子!”
说着话,她猛的一把扯下了沈云裳脸上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