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这样是罪,就让上天来惩罚她吧,她安然接受就是了。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她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在相应的事情上,都要承担一些责任。
她只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尽量保护无辜,不留遗憾就好了。
夜楚离笑了笑,眼睛璀璨如星辰,说:“我知道你明白,所以别想那么多,有我在,放心吧。”
他虽不懂医术,云裳会的很多事他也不会,可他会拼了命,也护她周全。
在他保护之下,她可以放心做她想做的事。
“我没事的。再说了,今天晚上也不全是坏事,抓到了凶手,七妹以后没有危险了,我一定能解了她中的毒。长公主和三哥也有情人终成眷属,都值得好好庆贺!”沈云裳越说越高兴,摇头晃脑起来。
“不错。”夜楚离看她高兴了,也无比轻松,“霖若那小子终于得偿所愿,当饮三百杯!不过嘛,这辈分上就有些麻烦了。我比他年长一岁,他一直称我为兄,如今你认了他父母为义父义母,我该随着你叫他三哥,哼,便宜那小子了!”
沈云裳哈哈大笑起来:“是哦是哦,我家夫君吃亏了!”
其实还有呢,皇上是认夜楚离为“叔叔”的,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姐,他本也是长公主的长辈。
他要叫上官霖若三哥的话,长公主嫁给上官霖若,岂不是成了他三嫂?
哎呀,乱了乱了!
两人自是不仔细算计这些,说起玩笑话,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轻松起来。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大大小小的坎,经历很多事,即使你做的是正义的事,也难保没有心结。
想多无用,努力为公平正义而战就好了。
回到摄政王府,天已不早,两人都累了,洗漱过后,各自躺下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夜楚离照旧按时起身去上早朝。
他好像永远都这么精力充沛,应该做的事绝不拖延含糊,一点毛病没有。
沈云裳起身洗漱后,去给老夫人请安诊脉。
“昨儿个怎么回来的那么晚,是不是离儿贪杯,你还要照顾他?”老夫人一边伸出手去让沈云裳诊脉,一边笑问道。
如今她解开了心结,心态平和,跟沈云裳虽不是亲如母女,毫无隔阂,两人之间却也没有了冲突,都能平心静气地说话。
这对于婆媳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再加上沈云裳知道老夫人时日无多,更不可能处处计较。
“母亲多虑,王爷在外很知道分寸,从不贪杯。昨日上官府客人比较多,王爷陪着招呼,就晚了些。”沈云裳笑着说。
至于那些遁地之人,以及上官婉柔的事,她没打算现在说出来。
若不然只会让老夫人担心后怕是其一,昨晚的事一是朝政之事,二是别人家的事,她不好随意往外说。
“倒也是,上官七小姐如今身子好了些,他们不怕被过了病气,自是要过府祝贺。”老夫人一点也没有往旁处想,随口道。
“母亲说的是。对了,母亲,还有一件事,昨日上官夫人说是与我很投缘,要收我为义女,母亲觉得如何?”沈云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