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一番好心，可也会闹的不愉快，甚至很尴尬，又何苦来哉。

“是，王妃。”韩襄随主子的意愿，不再多说。

结果两人才刚刚走到那条巷子口，雅虎就从里面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心事太重，还是没有想到巷子口会有人，她他一步跨出来，眼看就要撞到沈云裳身上。

韩襄一个闪身，挡到沈云裳面前，同时右手一伸，抵住了雅虎的肩膀：“先生，小心！”

雅虎激灵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后退了两步，待到看清是沈云裳，赶紧行礼：“王妃恕罪，草民一时失态，还请王妃见谅！”

他手里还提着个很大的药包，散发出苦涩的味道来。

沈云裳摆了摆手道：“无妨，先生也是无心之失，本妃不会怪罪于你。本妃看先生脸色不好，是有什么事吗，有没有本妃能帮忙之处？”

“多谢王妃关心，草民身份低微，不敢劳烦王妃记挂。”雅虎婉言谢绝。

“先生客气了，先生对舍弟有教导之恩，本妃就当还先生一个人情，先生若有难处，不妨直言，本妃可略尽绵薄之力。”沈云裳耐心劝说。

她本来是没打算管的，可看雅虎这样憔悴，遇到的事情必然让他难以解决，就忍不住多句嘴。

雅虎恭敬道：“王妃言重了，草民身为书院的先生，教导学生本是份内之事，不敢言功。今日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恕罪，草民先行告退。”

说完行了一礼，急匆匆离去。

“雅先生是身体不舒服吧，定是常年服药，属下闻着他身上好重的药味儿。”韩襄言语间对雅虎也透着同情之意。

“常年服药的不是他，应该是他亲近的人。”沈云裳摇头说。

她刚刚已经用仪器给雅虎做了检查，发现他虽然身体有些弱，但绝不至于常年吃药。

必然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拖累的他，能够让他这般不离不弃，想来不是父母兄弟姐妹，就是妻子儿女。

“哦，那雅先生还真是可怜。”韩襄唏嘘不已。

“他除了手上拿的那些，刚刚跟人买了不该买的东西。”沈云裳表情凝重，眼里也闪着幽光。

一般见不得光的交易才会在这样的巷子当中进行，雅虎连那种东西都买，看来他家里那患病之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韩襄吃了一惊：“不该买的？王妃难道是说——”

在大楚，被朝廷禁止买卖的药物，无非就是五石散。

这东西会让人吸食上瘾，飘飘若仙，实则会让人慢慢失去所有的能力，最终瘦到皮包骨，凄惨而亡。

这在前朝就已经是严禁私下买卖的东西，一旦被抓到，轻则流放，重则丧命，普通百姓是决然不敢去碰的。

沈云裳立刻使了个眼色，让她不可多言，却不否认她所想到的。

“不、不会吧？”韩襄无法接受，“雅先生怎么会买那东西呢？他家里既然有人生病，拿药要花很多钱的，他怎么会有钱买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