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听错了！”沈云裳也像小孩子一样耍赖，还轻轻踢着腿。

夜楚离笑了一会，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柔声：“云裳，你辛苦了，多谢！”

沈云裳温柔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辛苦，可是母亲的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了，我担心万一她……”

说到后来，她敛了笑容，更不忍心再说下去。

“我明白，你也不必多想，尽人事而听天命。”夜楚离明白她的意思，像老夫人这样，不定什么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就会驾鹤西去。

“嗯。”沈云裳点头。

夜楚离走了几步，接着问：“云裳，你直接告诉我，母亲还有多少时日？”

既然这结果已无法改变，有些事情他早点准备也好。

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既然是免不了的，不如早做打牌，老夫人百年之后，把她的丧事办的风光一些，他也算对得起母亲对他的养育之恩了。

沈云裳叹了一声，说：“按我的估计，母亲最多还有半年时间，能不能挨到过完今年除夕守岁，还真不好说。”

老夫人的病情每加重一次，寿命就缩短一些，真不是她能挽回的。

夜楚离的心情有些低落，隔了一会儿才闷声道：“好，我知道了。”

沈云裳也就不再多说，等回到房间，夜楚离吩咐人准备热水，让她沐浴。

洗干净之后，沈云裳换上干净的衣服，躺下歇息。

夜楚离自不会在沈云裳这么辛苦的时候起别的心思，再加上知道母亲还有半年时间，他心情沉重，不想不好的情绪影响到沈云裳，等到她躺下，便回了书房。

沈云裳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打扰他，睡自己的。

睡了一个时辰，歇息过来之后，沈云裳写了张单子，让韩襄去准备雅虎的妻子方如茵做手术需要的东西，包括药材、纱布等等。

她工作室里也有一些药材纱布等物事，可也不能一有需要就用空间的东西，还要往里补。

只要能从大楚买到的，就先买着用，空间里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韩襄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方如茵把身体调养一下，到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状态，沈云裳再给她做手术，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隔了两天，第一批硫矿石运送到了京城，送到了夜楚离安排好的制作炸弹的地方，在东郊竹林。

那是前朝用来关押审问所谓乱党的地方，因为太过血腥残暴，在民间影响极坏，从本朝开始已经废弃。

夜楚离经过思量后，觉得在那个地方制作试验炸弹是最合适的，上报给顺德帝后，他立刻准了，很顺利就定了下来。

顺德帝得知硫矿石已到，高兴万分，赶紧让夜楚离陪着一起去看看。

同行的还有上官霖若，再加上沈云裳。

制作炸弹的事情极为重要又必须保密，而且又有一定的危险性，交给别人，顺德帝也不放心。

上官太傅得知后主动请命，让上官霖若也参与负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