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厌恶。
一种发自内心的,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又不想脏了自己手的厌恶。
沈云裳和夜楚离对视一眼,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容易,老夫人终于彻底明白了!
他们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要不然一直不能对姜氏母子三人下狠手,纠缠不清,早晚闹出更大的乱子。
“知道了,母亲别生气了。”夜楚离点头说。
“不要啊,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关我的事,都是柳夫人和柳小姐要害姐姐,我真的没有!”姜氏自知躲不过,就往柳家人身上甩锅。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柳夫人和柳莺莺的尖叫声。
很快,蒋辞在门外道:“王爷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给我说清楚!”老夫人喘息着喝道。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
既然事情牵扯到柳家,自要问清楚。
夜楚离看了看沈云裳,见她不反对,说:“进来。”
看来母亲身体还受的住。
蒋辞让人押着柳夫人和柳莺莺进来。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夜家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柳夫人挣扎着,义愤填膺地质问。
“就是!我们是看着王府走水,想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可你们居然把我们当成了歹人,哪有这样的道理!”柳莺莺也色厉内荏地叫。
夜楚离和沈云裳冷冷看着她们。
柳夫人心一沉,才看到在地上抖索成一团的姜氏,暗道不妙。
再看看老夫人的表情,母女俩心里都有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
“蒋辞,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老夫人喝道。
蒋辞先看一眼夜楚离,得到他的指示,这才恭敬道:“回老夫人,属下已经查清楚,王府走水,是柳夫人和柳小姐放的火。”
“什么!”老夫人又惊又怒,琢磨过来,怒道,“姜挽袖,是你跟柳夫人母女联手,谋夺我夜家的把家产?”
一个给她下毒,一个放火,趁乱偷她库房的钥匙。
她们的算计可真是好,完全没有把夜家放在眼里!
“没有,根本没有这回事!老夫人,你无凭无据的可别乱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别想污蔑我们!”柳夫人可不傻,眼见情形不妙,剧烈否认。
蒋辞冷声说:“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有人亲眼看到你们到厨房偷拿火油和火种,由不得你们辩解!”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柳夫人就是不承认。
夜楚离地位再高,也不能随随便便污蔑她们母女。
姜氏聪明地保持沉默。
这会儿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管其他?
再说,她们商议好的,就是柳夫人母女去放火,跟她有什么关系。
夜楚离冷声说:“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们狡辩,将她二人送官法办!”
在他人家中纵火,谋夺他人钱财,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尤其这里是当朝摄政王的家,这罪名足够他们柳家喝一壶的了。
本来柳家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再承受这样的打击,柳家决然没有翻身之日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