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脸色胀红,喝道:“沈云裳,你太嚣张了,这是你跟本公说话的态度吗?”
好个贱人,居然敢骂自己是鸡鸣狗盗之辈!
放眼整个大楚,除了皇上,也就是夜楚离不把他放在眼里,沈云裳不过小小一个兵部侍郎,凭什么?
真以为她制作出了炸弹,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就可以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了?
“我的态度怎么了?”沈云裳脸上笑容转冷,露出些阴狠,“国公大人欺骗我三哥,以生病为借口把他支开,就是要偷炸弹和手榴弹,这可是大罪,我若禀报皇上,别说你是国公,便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轻饶!”
这里的东西都是被严加看管的,别说是偷拿手榴弹和炸弹,就算是拿出一块木头去,也是重罪。
轻则仗责,重则流放,甚至会丢掉性命,绝不容情。
要不然任何一个人偷偷摸摸拿出些东西去,以谋取暴利也就罢了,若是闹出人命,是谁的责任?
庆国公被说破所为,脸上发烫,却绝不承认冷,冷声道:“一派胡言!本公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监察炸弹制作,何时偷盗了?沈云裳,你竟敢污蔑老夫,该当何罪?”
反正沈云裳没有证据,他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我亲眼看到国公大人要把手榴弹藏进袖子里,国公大人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沈云裳冷笑。
“本公、本公不过是要看看这手榴弹罢了,何来偷盗之说?”庆国公梗着脖子不认。
“国公大人方才不是身体不适吗?这么快就好了,恐怕只是把所有人和我三哥支出的理由吧?国共大人还想狡辩?”沈云裳非往他脸上说。
“本公、本公方才忽感身体不适,三公子离开少许时候,本公便觉得没什么大碍了,想着不能辜负了皇上所托,这才要看看炸弹制作的如何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庆国公义正辞严地说。
反正他就是满嘴胡说八道,耍无赖他数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呢。
“看炸弹制作的如何了?”沈云裳上上下下看看他,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蔑,“你懂得如何制作炸弹吗?懂得这里有什么危险吗?”
庆国公支吱吾吾道:“本公、本公自然是懂的……”
“国公大人还真有脸说!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国公大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按照规矩来的,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国公大人自己活腻歪了我管不着,若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国公大人而受伤,甚至丢掉性命,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沈云裳已经声色俱厉。
庆国公还从来没有见沈云裳在他面前露出怒色,虽然她只是一介女流,又是小辈,可看到她这个样子,庆国公竟有些畏惧了!
毕竟他心虚啊,被沈云裳亲眼看到他休偷拿手榴弹,除了耍无赖,真没有其他办法过关。
当然他也不可能被沈云裳这么压下去,冷笑一声说:“你不必危言耸听,本公心中有数,是皇上命本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