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齐承泽!”高睿达一听就怒了,喝道,“大胆刁民,竟如此目无法纪,任意妄为,敢与歹人勾结,谋害摄政王和王妃,罪该万死!”
他如此恨齐承泽也是有原因的,试想,要不是齐承泽帮忙偷运弓箭,那些刺客就不会有机会行刺沈云裳和夜楚离,他也不会乌纱不保,甚至性命不保。
齐承泽一看高睿达这脸色,暗暗叫苦,顾不上伤口疼,赶紧跪了下去:“大人恕罪,草民、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怎么连高大人也这么说?
该不会王爷王妃把实情都跟高大人说了吧?
“你还敢狡辩!”高睿达气的都要踹他一脚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本官绝不轻饶!”
“大人,草民真的什么都没做,不知大人所说是何意!”齐承泽这会儿缓过来了,没危险了,又耍起赖来。
实在是他想到那些银两就肉疼,如果说了实话,那些人万一不被责罚,反过来找他要银两,他怎么舍的给?
反正他就要离开定远郡了,天下之大,任他来去,天高皇帝远的,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为什么要承认。
高睿达没想到他还在狡辩,冷笑道:“王爷王妃亲自查问,此事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你若不是做贼心虚,你半夜三更要去何处,又怎会引来歹人追杀?”
“回大人,草民也不知啊!”齐承泽一副无辜的表情,“草民只是有点要紧事要办,才要出城,没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歹人,多亏大人相救,草民感激不尽!”
耍赖之余,还不忘给高睿达戴顶高帽,脸皮是真厚。
“有什么要紧事非要深更半夜出城?难道你不知道此时城门是关闭的,你根本就出不去吗?”高睿达对他的说辞只感到可笑。
“这……”齐承泽也知道不能自圆其说,眼珠转了转,强行辩解,“草民是因为情况紧急,想先到城门口去等候,等到城门一开,立刻出城,可节省不少时间。”
“一派胡言!”高睿达看他眼珠乱转,分明就是在找借口,厉声喝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狡辩是没用的,若不从实招来,全家都会因你而获罪,你可想清楚!”
齐承泽虽害怕,可想到那白花花的万两银子,即使知道高睿达说的是事实,还是咬紧了牙道:“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草民什么都没有做。大人若是没有证据,还请不要冤枉草民!”
他就认定了高睿达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高睿达就拿他没办法。
高睿达一时气结。
他还真没有证据,就算明知道齐承泽有问题,也不能给他定罪。
不过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对他大刑伺候,他是不会招认的。
门口,沈云裳和夜楚离眼中都透出冷厉之色。
齐承泽这是看着又躲过了一次追杀,心又放回肚子里了,想着只要离开定远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还是没吃大亏,等到假刺杀变成真刺杀,他真没命的那一刻,后悔都来不及。
“大人若是没什么吩咐,草民就先行告退了。”齐承泽看高睿达虽然气的脸色都青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连伤口都觉得没那么疼了,颇有些得意地说。
高睿达狠狠瞪他,抬头看到门口的沈云裳和夜楚离,忙道:“王爷王妃,这小子不狠狠收拾,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