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皇叔还说过这种话?”顺德帝一脸惊奇,还有点莫名的尴尬,忽然想起,“哦”了一声,“对了,之前皇叔还对朕说,要朕下旨解除夜爱卿跟沈爱卿的婚约,难不成他竟然看中了沈爱卿?不对啊,刚才沈爱卿说觉得皇叔对你并无情意,这是怎么回事,沈爱卿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是越听越糊涂了,完全不明所以。
这话说的!
沈云裳哭笑不得,什么叫她怎么看出来的,有些事情不是靠看的好吧,是一种直觉!“臣是觉得永宁王城府极深,很善于伪装,越是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就越会表现的淡然,旁人才会不会怀疑,越方便他行事。”
她对萧千珏说不上多么厌恶,目前来说两人也不是敌对关系,可她就是看得出来,萧千珏纠缠着她,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她。
至于他的目的,恐怕他只要不说,想查到没那么容易。
顺德帝眼神一变,脸色也冷了下去:“沈爱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难不成他被皇叔骗了?
沈云裳也不客气,道:“臣的意思是说,永宁王虽然表现的与世无争,对皇位不感兴趣,但未必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他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想当皇帝,皇上就不会对他有防范,他在谋划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更加方便。”
她知道遇事事不能总把人往坏处想,可萧千珏生在皇室,又有旁人不及的才华,顺德帝若不是有夜楚离的辅佐,还有她义父等一帮老臣鼎力相助,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坐上了那把龙椅,萧千珏是真的服气吗?
他那样的人,很难心甘情愿屈居人下,尤其屈居于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之下。
当然她并不希望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有战事,倒霉的永远是平民百姓。
“你是说,皇叔有心要反?”顺德帝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回皇上,臣是觉得永宁王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闲散,他有可能早存了不轨的心思,只是知道不能轻易有所动作,所以一直隐藏的很好,皇上不得不防。”沈云裳倒也没把话说的太死。
“夜爱卿,你的意思呢?”顺德帝又看向夜楚离。
他不是觉得沈云裳别有用心,要挑拨他和皇叔之间的关系,是觉得她毕竟刚刚在朝为官,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判断难免出现失误。
说不定只是因为皇叔对别有居心,她就觉得皇叔可能不是好人。
夜楚离是一直辅佐着他的,朝中形势他都很清楚,看人也很准,如果他也觉得皇叔有问题,就不得不防了。
夜楚离拱手道:“回皇上,臣也觉得永宁王心思不简单,这段时间查永宁王与拙荆有何渊源时,臣发现他私底下与很多朝臣伤商贾及江湖势力都有来往,只不过他行动十分小心,且都是明面上的,让人觉得他只不过是闲云野鹤、交友广泛,其实这其中必有猫腻。”
试想,一个皇室中人,就算再怎么交友广泛,也不可能工农商学兵,三百六十行的人都去接触。
萧千珏分明在为什么而铺路,如果他真的要谋反,即使没有足够的皇室兵马,有江湖势力的加持,对他来说绝对是相当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