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离点了点头，又问：“那之前是否有不明身份的人找过云裳，她有没有长时间离开晋阳侯府？”

“那倒没有。”沈守城摇头，“自从雪雪过世，我把云裳从寺里接回来，她就一直住在侯府，平时几乎都不出门。楚离，我还一直要问你呢，云裳嫁给你那几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女儿是嫁给夜楚离之后才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觉得让女儿做出改变的是摄政王府的人，结果夜楚离反过来问他，他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倒也没有别的事。”夜楚离想了想，说，“云裳刚嫁过来头几天也是安安静静的，话也不多说，那晚我被人行刺中毒，姜姨娘诬陷她毒杀我，强行灌了她毒酒，把她和我一同放进棺材，等到我们在棺中重活过来，她就开始转变了。”

“啊？这……”沈守城顿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敢相信地问，“楚离，你该不会想说，云裳是鬼上身了吧？”

当时的情景他没有看到，但是按理说两个被钉进棺材里那么久的人，就算当时没死，憋也憋死了。

可是夫妻两个不但都活过来了，云裳还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大家都说是云裳在棺材里把夜楚离给就醒了，难道云裳真的是鬼上身，才拥有了无上的能力吗？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在乎。”夜楚离摇了摇头，眼神坚毅中透着温柔，“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是神是妖，我认定了她是我妻子，我这辈子都会保护她，守着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他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是觉得他对云裳有一种没有完全了解的感觉，怕她将来遇到危险，自己怎么帮她都不知道。

“不错！”沈守城也立刻点头，“我也不管云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是我女儿，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女儿不但把他从鬼门关上救回来，还促成他和梦竹的婚事，让他下半辈子能获得安逸舒心，得以善终，这样的女儿就算是妖魔鬼怪的，又有什么关系！

翁婿俩在这一点上一拍即合，根本就没有任何困扰，说完之后相视一笑，轻松喝茶吃点心。

酒菜都安排好了，三人才坐下，老夫人难得地出来相陪。

沈云裳忙起身扶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现在身体虽然一日不如一日，心情却越来越平静，也彻底活明白了，不再想那么多，只要儿子媳妇孝敬她，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

每每沈云裳看她那对未来充满期望的样子，就想着是不是应该早一点告诉她，时日无多，很多事情也早做安排，早交代身后事。

可她每次都张不开口，想想还是算了，就让老夫人那样过吧，反正老夫人的情况也是一天一天坏起来，正常情况下不会突然一下子撒手西去。

人在即将死去的时候，自己也是有预感的，老夫人还有时间安排自己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