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直接被这对母子打败了，干脆啥也不说了，化“悲愤”为食欲，继续吃。

吃完了饭，韩襄把碗筷收拾下去，沈云裳陪着老夫人说话，夜楚离去书房处理一些朝政上的事。

老夫人大概是觉得抱孙子有希望了，心情特别好，跟沈云裳说说笑笑的。

说起一些夜楚离小时候的事，她格外有劲头，说个没完。

沈云裳陪着，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着听，偶尔说几句，也能把老夫人逗的哈哈笑。

两个人心态都很平和，也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对方。

想想从前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气势，再看看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沈云裳虽然一直在笑，心里其实不大好受。

她承诺会让老夫人明年抱孙子，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她能做到，可老夫人却不一定能看到。

老夫人身体越来越差，据她估计，老夫人能活过今年除夕，就是奇迹了。

就算她现在怀孕，到除夕也才五个来月，孩子说什么也生不下来的。

可这些话她也不可能对老夫人说，就让老夫人带着希望吧，或许在想要换上孙子的意念支撑下，老夫人能多活些日子呢？

说了一会儿之后，老夫人看沈云裳脸色不太好，不忍心她太过劳累，嘱咐她多歇息，起身回去。

沈云裳也不再多想这些，把她送到门口，回去躺床上继续休息。

刚躺了没大会，还没睡着，夜楚离进来了，说：“云裳，暗卫来报，说是董玉锦带着库玛出门了，不知道要去哪里。暗卫听到库玛跟董玉锦的对话中似乎提到了长明灯，应该是要去寺里，给董家的人点长明灯，我过去看看，你多歇息歇息。”

库玛和董玉锦在交谈的时候用的是图鲁部的语言，上官七妹不在旁边翻译，暗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好在图鲁部语言中有些词汇和大楚官话的发音非常相似，比如长明灯。

猜到他们母子二人应该是要去寺里，他不放心，没想让沈云裳一起去，担心她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会着急，才过来说一声。

他是觉得董玉锦大概想假装对董家人很上心，免得露出破绽，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不必沈云裳跟着谋划。

“点长明灯？”沈云裳却坐起来，眸光闪烁，“董玉锦十有八九是假冒的，应该不会知道董家都有哪些人，点的哪门子的长明灯？”

也有可能董玉锦为了把戏演的逼真一些，事先打听好董家都有哪些人。

可她总感觉事情不大对，就算董玉锦真的要给董家人点长明灯，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她才刚刚回来跟库玛相认，大夫人随时可能会知道他们见面，他们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心思大张旗鼓为董家人点长明灯。

夜楚离听这话眸子一冷：“你的意思是，董玉锦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