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丹珠自找的，她活该承受。

十几个耳光之后，丹珠已经头脑发昏，耳朵里嗡嗡响，眼睛半睁半闭的，嘴里的流出的血糊了一脸，疼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库玛，够了。”夜楚离眼看着丹珠被打成猪头，人也快昏了，没法问话，出声阻止。

库玛还不能完全听懂大楚官话，好在夜楚离这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虽然心中的仇恨愤怒还没有完全发泄，还是听话地住了手，剧烈喘息着。

他一松手，丹珠失去了支撑，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无力地喘息着。

隔了一会儿，沈云裳才冷声问：“是不是大夫人派你来的？你们是如何知道那索跟七夫人的那句暗语的？”

知道那句暗语，就肯定知道是去枫叶渡找人，丹珠既然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就肯定认识那索。

从他们贴出告示，到丹珠去枫叶渡找那索，前后隔了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

从京城到图鲁部，一个来回最快也得两三天。

换句话说，库玛身边肯定有大夫人安排的人，他要找生母的事情才那么快就传到了大夫人那里。

大夫人显然也是个极有手段和决断的，迅速做出了安排，丹珠便假冒董玉锦与库玛相认。

如果不把大夫人的眼线找出来，即使解决了丹珠，后面他们所有的计划还是有传到大夫人那里的风险，他们将会很被动。

“你……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关于大夫人的事，我……我绝对不会背叛大夫人的，我死都不会说……”丹珠喘息着冷笑，眼神坚决。

她不是死士，也不是杀手，嘴里没有毒囊，无法在第一时间服毒自尽。

不过她身上是藏着毒药的，如果到时候抵受不住酷刑，或者等不到大夫人的人来救她，她就会找机会自杀，保全对大夫人的忠心。

“怎么，你想一死向大夫人证明你的忠心？”沈云裳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瞬间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挑了挑眉，也不阻止，“好啊，你想死随便，我们无法挽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想死，随时都可能。”

丹珠听她这么说，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警惕地看着她，问：“你又在搞什么鬼？”

她算是看出来，沈云裳实在是一个阴险狡诈，不好对付的。

她自认为很聪明，处事果断冷静，依然不是沈云裳的对手。

她的所做所为沈云裳都很清楚，沈云裳在想什么，有什么安排，她却难以琢磨。

“等你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把这件消息放出去，大夫人很快就会知道你背叛了她，跟我们合作，你猜她会怎么做？”沈云裳眼神里露出狠戾和狡诈，“你在图鲁部有自己的亲人吧？即使没有亲人，总有你的朋友，恐怕他们都将会成为你的陪葬了。”

“你这个奸诈的……”丹珠又惊又怒，才骂了一声，接着又冷静下来，“你休想吓唬我！大夫人才不会相信你们的话！”

她给大夫人办事二十多年了，大夫人很明白她的忠心，怎么可能轻易上沈云裳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