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永宁王到图鲁部时,草民已将此事告知。都是草民教子无方,如今犬子掌控着图鲁部的事,草民的话他根本不听,实在是惭愧!”拉穆连连摇头叹息,一副无奈的样子。
“如此最好不过。”顺德帝不但不生气失望,反而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看向夜楚离,“夜爱卿,既然图鲁部如今是巴尔做主,那就由他亲自将兵符送上京城。”
“是,皇上。”夜楚离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答。
拉穆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忙道:“皇上,这、这不妥——”
“有何不妥?”顺德帝眼神嘲讽,故做讶然,“既然图鲁部的事情有巴尔做主,兵符旁人动不得,他难道还动不得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看你拉穆还有什么说辞。
沈云裳乐得看好戏。
这小皇帝越来越会玩计谋了,怼起人来也有一套,不愧是一国之君,再年轻也有长大的时候,再幼稚也有成熟的时候。
拉穆脸色很难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之前那些话本来就是他的说辞,被顺德帝逼到这份上,他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
“贤伉俪没有意见的话,事情就这样定了。族长远来辛苦,回去歇歇吧。”顺德帝挥了挥手。
对拉穆他已经仁至义尽,无须再虚与委蛇。
他给了拉穆无数次机会,谁让拉穆自己不知把握,那就承担所有后果。
两名侍卫进来,将拉穆和卓雅带了出去。
“皇叔,你觉得如何?”顺德帝接着看向萧千珏。
他总感觉有些过于刻意回避跟拉穆和卓雅接触了,反而透着些不寻常。
萧千珏抱拳道:“皇上英明,处置得当,臣无话好说。”
“那皇叔觉得巴尔会将兵符送上京吗?”顺德帝接着又问,眼中有探究。
“此事臣也不好说,上次臣去图鲁部时,巴尔外出办事,臣没有与他见面,不知他为人如何,不敢断言。”萧千珏不惊不惧地回禀。
顺德帝看他如此态度,没再多问,温和道:“皇叔有心了。上次夜爱卿遭行刺之事,还没有查清楚,辛苦皇叔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还夜爱卿一个公道。”
“是,臣明白,臣告退。”萧千珏行礼,对夜楚离和沈云裳点头,大步出去。
“夜爱卿,沈爱卿,你们有没有觉得皇叔今日很奇怪?”顺德帝皱了皱眉,“他对图鲁部的事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也不意外朕要将拉穆和卓雅扣在京城,更不对此提出任何疑议,他如此做是何用意?”
难不成皇叔是用这样的态度表明自己绝无与人勾结,没有犯上作乱、争夺皇位之心吗?
原本顺德帝是很相信萧千珏的为人的,可自从知道夜楚离被行刺之事跟萧千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对对萧千珏就有了疑心,越来越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
夜楚离道:“回皇上,永宁王如此表现,要么是当真对图鲁部的事情不感兴趣,要么是避嫌。不过诚如皇上所说,永宁王此举显得过于刻意了,有些不寻常,皇上放心,臣会派人盯着拉穆和永宁王,有任何不对,立刻来向皇上禀报。”
“如此,那夜爱卿就多辛苦,尽快派人将信送到图鲁部,试一试巴尔的态度再做打算。还有,尽快将那索和丹珠的家人接回来,消除他们的顾虑,相信他们会提供很多对我们有利的消息。”顺德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