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卓雅就是装装样子,只要骗得沈云裳和夜楚离过来就行了,万万没有想到,卓雅居然痛到求死不能,他都看不下去了。
卓雅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哑着声音说:“不会有事,那药是我自己配的,我心中有数,放心吧。”
“你何必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呢,差不多就得了,这不是让我心疼吗?”拉穆又是着急又是不满地埋怨。
更重要的是,若卓雅死在这里,他回去怎么向岳丈交代?
卓雅心里暖暖的,努力笑了笑,说:“多谢族长关心。摄政王妃医术超绝,哪那么容易骗过她,我若不装的像一些,她一来就能看出不对,咱们的人就没有足够的时间下手了。”
她也不想受这样的罪,可既然决定用这一招,有些苦她是必须受的。
拉穆知道她这样做是迫不得已,就算再心疼也没法,又急又气,愤怒骂道:“那些人都是乌龟吗,就算爬也爬来了,怎么还不来?”
“族长火气不小啊。”沈云裳带着嘲讽的声音接着响起,“从驿丞到摄政王府禀报,到我们过来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族长关心则乱了。”
刚才那句“乌龟”她听到了,也知道拉穆是太过着急才口不择言,可她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夜楚离随后进来,脸色更是冰冷。
拉穆没料到他们说来就来,喉咙哽了哽,表情有些僵硬地道:“王妃恕罪,草民失态了,草民是见拙荆难受的厉害,心中焦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王妃见谅!”
“无妨,不过族长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沈云裳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给他好脸色,进门问,“大夫人好端端的,怎会忽然腹痛的如此厉害?”
拉穆大约也是看出沈云裳对他毫不客气,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沉声道:“这个草民也不清楚,自打来到京城,草民和拙荆吃住都在驿站,想是驿站的东西有问题,拙荆吃了之后才会疼成这个样子。”
驿丞在旁是一脸的冤枉,不过也知道沈云裳和夜楚离在,不需要他多说,也不急于辩解什么。
“是吗?”沈云裳瞥他一眼,“驿站的饭菜都是由厨子统一做了,送到各位贵客房中,本妃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其他人都没有事,族长也好好的,只有大夫人发作,说明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绝非用了驿站的饭菜才会生病。”
这小人,果然想把锅甩给驿站,也就等于甩给王爷和皇上,真卑鄙!
拉穆的表情有点僵硬,强行分辩道:“人和人的情况不一样,旁人吃了没事,不代表拙荆就没事,至于草民,今晚因为心情不好,无心饮食,才没有事。”
驿丞气的都想骂了!
哪有这样耍无赖的!
刚刚他明明看到族长和大夫人是坐下来一起用的饭,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吃呢?
沈云裳也不跟他杠,说:“族长说的也有道理。本妃先给大夫人诊诊脉再说吧。”
“那就有劳王妃了。”拉穆也没有再继续说难听的话,让到了一边。
今晚这一出的目的是把夜楚离和沈云裳引过来,那些高手就会随行保护他们,自己手下的人才有机会去井里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