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纸上的痕迹亮给几个人看。
三人都伸长脖子,不过库玛还不太懂大楚的文字,也看不个所以然。
夜楚离和上官七妹一眼就看明白了,异口同声地念道:“大通钱庄!”
“印鉴肯定跟这个钱庄有关!”沈云裳有种即将揭开谜底的兴奋。
因为玉坠子太小,所以这四个字是转着圈儿刻在上面的,单从一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而且这字还是反着刻上去的,用的又是有点类似于小篆的字体,几人一时没看出是什么,也不奇怪。
上官七妹皱眉道:“可是这个钱庄在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虽然她年纪轻,却因为出身太傅府,身份尊贵,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非富即贵,有很多钱庄或商贾来找上官家的人商谈大事,与之结交。
是以凡是叫得上名堂来的钱庄她都知道,可是这个大通钱庄,她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夜楚离却毫不意外,说:“你年纪还小,当然不知道,大通钱庄就是现在的玉鼎钱庄。”
“啊?真的吗?”上官七妹大为意外,“那不就是姐夫的钱庄?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云裳更是有些啼笑皆非,怎么查来查去,查到自己人身上了?
玉鼎钱庄是夜楚离的产业,只不过他平时从不现身,只派了几个得力的心腹打理钱庄的生意。
平时他也很少过去,只在钱庄里有大买卖,或者有比较麻烦的客人或者手下的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时,他才过去处理。
是以这么多年来,根本没人知道玉鼎钱庄是他的。
沈云裳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也更能明白,夜家那么深厚的家底是怎么维持的了。
要知道钱庄可是赚钱的大买卖,日进斗金还是很谦虚的说法,难怪很多人眼红。
夜楚离暗中做这买卖,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如此富庶,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情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上官霖若是其中之一,上官七妹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过她分的出轻重,平时在外人面前绝口不提,今天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加上她太过意外于印鉴的事还跟玉鼎钱庄有关,才会脱口而出。
所幸库玛听不懂这些,也倒不会泄露了什么出去。
夜楚离解释道:“二十多年前,玉鼎钱庄还是大通钱庄,规模也不大,生意往来也仅限于京城。大概五年前,那老板经营不善,又惹了些事,做不下去了,我接手过来,成了现在这样。”
那时候他虽然也才二十出头,却已经有了相当的权势和人脉,做钱庄生意可谓如鱼得水。
“原来是这样!”上官七妹明白过来,又不问,“那董家的钱财是不是也存在玉鼎钱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