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离又如何是一般人,效忠了两代君王,如今又身居高位,便算是天崩地裂,他都不带怕的。
更何况萧千珏还是他的仇人,不共戴天,他凛然不惧,半步不让,冷声说:“王爷若是不把话说明白,今日臣就跟王爷纠缠到底了!当年老永宁王追杀折磨云裳,毁了她的容,险些害她命丧黄泉,这些王爷可都知道?”
“你说什么!”萧千珏脸色猛的一变,“王妃的脸是……不可能,家父从来没有见过王妃,怎么可能毁她的容?你从哪里听来这些风言风语,将家父说成卑鄙小人,是何居心!你如此侮辱家父,本王可不会轻饶!”
他父王一向清名在外,若被夜楚离这么一说,传了开去,那还了得?
“王爷还想狡辩?”夜楚离冷笑,既然话到这儿,他也不再继续隐瞒着了,一指他腰间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是令尊留给你的是不是?当年追杀折磨云裳的那个首领奇妙上就戴着这块玉佩!”
萧千珏的脸色又白了两分,神情却更冷,道:“这玉佩是家父所传又如何?并非世间独一无二,与此相似的也不在少数,王妃当年年幼,遭逢巨变,必然心神恍惚,一时看错也不足为奇,你仅凭这一点就说是家父所为,未免太武断了!”
“王爷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又是何故?还对云裳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分明早就知道臣会丧命,才要云裳离开臣,这你又作何解释?”夜楚离步步进逼。
对于这块玉佩的事,他的确拿不出更多的证据,他又不是沈云裳那么伶牙俐齿,萧千珏人一狡辩,他还真就问不下去了。
其实他不应该在这时候跟萧千珏对峙,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萧千珏怎么可能傻到承认。
他是被萧千珏刚才的态度给激的,一时沉不住气了。
萧千珏居然没有否认杀夜楚离的事,略一沉默,说:“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既然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就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别怪本王没有事先提醒你,王妃有了身孕,你的时间就不多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衣袖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唰地向夜楚离攻击过去。
夜楚离一个纵跃后退,一眼眼间萧千珏已经在十几丈外,两个起落,便已不见人影。
“跑的倒快!”夜楚离的眼神变得森然。
看来自己前段时间的不对,都是因为永宁王动了什么手脚,听他的话里的意思,自己没多少天好活了。
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性命会跟云裳怀了身孕有关系呢?
他如果有事,云裳会不会也受影响啊?
可恶的永宁王,话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让他寝食难安!
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将永宁王锉骨扬灰!
就算他是皇室中人又如何,几次三番行刺自己,还要对云裳和他的骨肉下手,他若连这都能忍,就不是男人!
回到摄政王府,夜楚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沈云裳。
说不定萧千珏只是故弄玄虚,根本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