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沂漫不经心的道:“封先生今晚是要试试自己行不行吗?”
封楚揉了揉凌沂的头发,凌沂发上落了很多雪,衣服上也落了很多雪花:“再开玩笑今天晚上真让你试试。不要再外面多待,外面太冷了,我们先进去。”
等封楚回书房后,凌沂去洗手间给凌桦打了个电话。
凌桦下午就从公司回家了,回到家里之后却发现凌沂并不在家。
他当时就有些生气。
接到凌沂电话后,凌桦不满的开口:“刚刚我问了你孟叔叔,他说小华今天在家打游戏没有出门,你和谁在一起?”
凌沂道:“其他朋友。”
“除了孟西华,你还有什么朋友?”凌桦嘲讽道,“你那些同学?”
凌沂高中读的中学不是贵族中学,虽然同学都很优秀,凌桦却认为这些人不如凌波的同学有人脉。
凌沂淡淡的道:“爸爸,我交友的事情不需要你干涉,毕竟凌波和什么人交朋友都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你如果身体健全,想去哪里去哪里,我才懒得管你,”凌桦忍着气道,“现在快要过年了,你眼睛看不见还要乱跑,难道不怕出什么事情?大过年的,你再出什么事情,传出去别人怎么议论我们家?”
“爸爸是怕别人发现你对我疏于照顾吗?”凌沂突然笑了一声,“今天下了很大的雪,我晚上不回家了。”
凌桦道:“你和你请来的那个保镖在一起?”
凌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桦口中这个“保镖”指的应该是封楚。
那天晚上封楚出现的事情肯定传到了苏佩晚和凌桦的耳朵里,外人怎么想的,苏佩晚怎么添油加醋给凌桦描述的,凌沂一概不知。
凌桦道:“你正常交友,我绝对不会干涉你,如果你和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产生感情……”
凌沂深吸了一口气:“爸爸,你不要报复无辜的人。”
“如果你安安分分不给家里丢脸,我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凌桦冷哼一声,“否则,今天晚上我就让秘书查出他所有信息,让他以后再也找不到饭碗。”
凌沂挂掉了电话。
“你爸爸真有意思。”
凌沂不知道封楚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听见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凌沂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封先生,你都听见了。”
封楚道:“你爸爸的性格和你的性格天差地别。”
“我像我妈妈。”凌沂突然道,“封先生,我们过年回去见过你的奶奶后就离婚吧。”
封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为什么?”
凌沂压根没有意识到危险,他在水池边用冷水洗了一下脸:“如果因为我,你被我爸爸报复或者针对,我会感到很愧疚。”
“这些都是小事,我并不放在心上。”
但凌沂会放在心上。
凌沂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他的眼角处一片薄红,鼻尖处都透着红意:“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本来就持续不长。”
话音刚落,封楚突然捧住凌沂的脸颊,低头吻了下来。
紧接着凌沂被他托着大腿抱了起来,封楚吻得极为粗鲁,单手抱起凌沂,另一只手用力捏了凌沂的下巴,强迫凌沂张开嘴巴去回应自己。
凌沂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呼吸都有些困难,舌根被封楚纠缠得生疼,但封楚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动作更为粗鲁,他扯开了凌沂的毛衣,在他脖颈和锁骨处烙下深深的咬痕。
封楚眼底泛红,目光落在凌沂失神的漂亮面孔上:“凌沂,以后不能再提离婚,我们绝对不可能离婚,你爸爸那边我会解决。”
封楚真的很爱凌沂,所以压根听不得凌沂提出离婚,无论是以什么理由。
凌沂性格温和,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喜欢用柔和的方式去解决,所以封楚今天的行为确实让他感到不太适应。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沂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晚上他回小卧室睡觉,封楚只晚了一步,就被凌沂关在了门外。
封楚拍了拍门:“凌沂?你还在生气?”
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吧?毕竟被提出离婚的是他。但封楚知道自己隐瞒了凌沂许多,自知理亏,而且他在洗手间确实做的太过火可能把凌沂大腿都顶伤了。
凌沂道:“这张床太小了,封先生,这栋别墅这么大,肯定还有其他卧室吧?你去其他卧室睡觉,我要去洗澡了。”
“那好吧,不过,这间卧室洗手间里的冷热水阀好像坏了,你会被水烫到。”
凌沂深吸了一口气:“那我晚上不洗澡,早上起来时洗过了。”
“你没有带睡衣,穿着毛衣睡觉对睡眠不好,我给你送一套睡衣。”封楚拍了拍门,“凌沂,你打开门,我给你送进来。”
“不用了,你的睡衣我穿太大。”凌沂道,“我不穿衣服睡觉。”
“晚上不穿衣服睡觉会受凉。”
封楚知道凌沂这次害怕了,如果水到渠成发生关系凌沂不一定会拒绝,但如果带着强制性的发生关系,凌沂肯定会感到恐惧甚至排斥。
凌沂现在眼睛看不见,会比常人更加没有安全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感到紧张不安甚至焦虑。
“房间温度很高,我盖着被子不会受凉。”
凌沂在门口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封楚应该是离开了,他暂时松了一口气。
过了不到两分钟,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凌沂,我把睡衣放在地上了,你记得开门拿去穿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有些事情我们明天再谈,晚安。”
封楚离开了。
凌沂舌尖被吮咬出血,现在依旧隐隐作痛,肩膀、大腿和腰,所有被封楚大力握过的地方都很酸痛。
凌沂倒不是畏惧疼痛,而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封楚。
强势且冷酷,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他打开门,正要蹲下来去触摸睡衣放在哪个位置了,这个时候肩膀突然被搂住,身体猛的悬空,封楚将凌沂打横抱起抱到了另一间卧室大床上。
封楚亲了亲凌沂的唇角:“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
“你哪里不好?”
“不该把小沂弄疼,”封楚声音低沉沙哑,一手拉开凌沂毛衣去揉他肩膀上的指痕,“我力气太大,以后应该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