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兰茹的丈夫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十分生气的斥责封楚:“你在做什么?这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欺负她?”
封楚长得太高大,韩兰茹的丈夫不敢上前给她讨回公道,只能扶着她在旁边理论。
封楚懒得给这两个人眼神,他拿了餐巾给凌沂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凌沂,你有没有事情?”
凌沂面色雪白,神情恍惚,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完全没有听清周围的声音。
封楚不知道这两个人对凌沂做了什么,他现在几乎要被怒火失去了理智。
餐厅经理刚刚就看到这边有矛盾,韩兰茹的丈夫经常来这家餐厅吃饭,餐厅经理知道他的身价,清楚这是位惹不起的顾客,所以他一开始没有过来调解,现在看见封楚对韩兰茹动手了,他才和服务员一起过来。
“这个人弄伤了我的妻子!我要报警!你们把他赶出去!”
餐厅经理看封楚长得高大健壮,如果对方一气之下要砸餐厅,几个保安很大概率制不住,他上前调解:“这位先生——”
封楚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把他们两个赶出去,他们两人的身份信息发给订这个位置的人。”
餐厅经理看了一眼封楚的名片,第一眼他觉得这是在开玩笑,紧接着他反应了过来,让服务员把这两人弄出去。
韩兰茹当保姆时需要做很多工作,不是娇滴滴的小女生,她用左手把自己手腕脱臼给接上,生气的质问经理:“为什么?我们经常来你们餐厅,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知道,”经理道,“是你们先动手的,所以请你们出去。如果你们不走,我就让保安驱赶了。”
封楚轻轻拍了拍凌沂的侧脸:“凌沂?凌沂?你在想什么?”
凌沂面无血色,唇瓣都是苍白的,封楚猜想那对夫妇说了一些刺激到凌沂的话语。
不过,凌沂并非玻璃般脆弱,寻常话语不会让他情绪变化这么快,这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
封楚把凌沂带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凌沂的面孔。
凌沂慢慢回过神来。
封楚低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沂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暂时笑不出来,更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以前是我家里的保姆,我们有矛盾。”凌沂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好,我们先去吃饭,以后慢慢谈这件事情。”
前菜已经上来了,凌沂的神色慢慢恢复正常,让人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完之后封楚带着凌沂离开,两人走着去停车的地方,封楚道:“你以前在C市,经常有人欺负你?”
凌沂浓密的眼睫毛垂落下来:“我太年幼的时候,无法改变这一切。”
等他有能力改变一切了,眼睛却看不见了。
有时候凌沂觉得天意弄人是真的,自己天生命苦也是真的。就像含了一颗黄连做的糖,一开始的表皮似乎是甜的,但往后越来越苦涩。
凌沂想起照片上可爱稚嫩的小凌沂,完全想不到之后的他经历了什么事情。
封楚打开车门让凌沂进去。
凌沂道:“封先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韩兰茹离开了?”
“没什么,餐厅经理调监控看到了一切,他知道是她们来招惹你,所以让他们离开。”
封楚眸中隐隐有些怒火,被赶出餐厅应该是最轻的惩罚,更多的事情还在后面。封楚做事睚眦必报,不可能让试图打凌沂的人全身而退。
不过这些没有必要让凌沂全部知道。
凌沂又道:“封先生,早上我朋友发来的新闻里讲了什么事情?”
封楚猜想韩兰茹让凌沂知道了一部分,他没有再隐瞒下去:“你弟弟在记者面前说了你的怪话,这些你不要了解,了解这些对你的病情恢复没有好处。你圈内有朋友在戳破他的谎言,这件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凌沂眨了眨眼睛:“是吗?封先生,我总感觉有些东西不太对。”
“哪里不对?”
“我说不清。”凌沂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看不见。”
封楚拧开一瓶矿泉水,拿了一丸药递给凌沂:“把药吃掉。”
很大的药丸,直接吞肯定不能吞下去,凌沂咬了一小口,特别浓郁的药草气息,虽然有药丸里有蜂蜜中和,味道依旧很酸苦。
凌沂把另一半也吃掉,之后喝了两口水。
封楚捏了凌沂的下巴,轻轻咬了凌沂的唇,之后又觉得不足,把凌沂从座椅抱到自己这边座椅上,让凌沂坐在自己大腿上。
凌沂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太深入的吻,碰到封楚的唇舌会让他感到很奇怪,可能是太亲密了,湿热的触感过于奇怪。
但封楚的吻中和了药丸的苦涩,每一处都被细细的吮,凌沂手臂环在封楚的脖颈处,结束后在他身上慢慢呼吸。
封楚轮廓冷硬的面颊被凌沂柔软的卷发蹭得微痒,他又低头亲了亲凌沂的脸:“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每次和我接吻都会害羞?你心脏跳的很快。”
凌沂坐在封楚怀里不愿意离开,他用脸去蹭封楚的下颌与脖颈,手指伸进衣服里用封楚的腹肌暖手。
过了一会儿凌沂才慢慢的道:“可能因为我喜欢封先生。”
封楚把座椅放平:“现在下午一点,我们在车上睡个午觉?”
“好。”
封楚持续的亲凌沂,因为凌沂不太喜欢被人亲嘴巴,所以他去亲凌沂的脸颊和下巴。
过了一会儿凌沂主动的贴上了封楚的唇:“封先生,我不想回家,我晚上想和你在一起。”
封楚盯着凌沂精致的面孔:“真的?”
凌沂戳戳他的胸口:“但还是要回去。”